而这个世道,多的是第二种施元夕,多的是挣扎于命运和他人权力,蹉跎半生之人。

所以,纵使到得如今,魏青染于她而言已经不甚重要,施元夕也仍旧打算给当年的自己,给同样遭受过魏青染迫害的女子,讨个公道。

她抬眸,看着魏青染那副即便落魄,却还仍旧趾高气昂的模样,轻声道:“将她押送至顺天府。”

魏家的案子,几乎都是由刑部和大理寺审理,施元夕却是直接越过这两者,将魏青染交给了顺天府。

魏家得势时,顺天府尹恨不得将魏家捧到天上去,如今魏家彻底失势,在魏青染的事情上,他势必会表现出一副秉公处理的模样,将魏青染所行所犯的事,一一调查清楚。

施元夕提醒道:“御史台钱御史的女儿,便是被魏青染害得失了清白,礼部尹主事家的女儿,因与她有过节,被她毁了名声,痴傻半生。”

涉及的多半都是些小官之女,她若没有后边的遭遇,下场也跟第二位受害者差不多。

施元夕轻扣了下桌面,神色认真地道:“另附上三年前她派人前往越州意图加害与我的证据。”

周遭所有被看押起来的魏家人心头一凛,加上这最后一项,又有魏家那些罪名在身,魏青染便几乎没有了活命的可能。

“施元夕!”魏青染这会彻底慌了。

她双唇发抖,脸色苍白,瞪大着眼睛看向施元夕:“这些事我从没有做过!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去报官,不,我要见太后!”

到得如今,她还觉得那听着好像没出什么事的魏太后,仍旧能做她的庇护伞,替她摆平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