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因为他面前的兄弟在聆听着他的控诉的时候,唯一的回答就是丧心病狂的大笑,便再也没有说任何笑:可这嘲讽一般的笑声,就是最明显的答案了。
“罗伯特,罗伯特,我最高贵的亲王兄弟。”
低沉的缠语从午夜幽魂的口齿间流出,缠绕在基利曼的耳旁,令他的瞳孔之中散发出了更多的恶意与怒火,就像是被肮脏的粘液所激怒的猛兽一般。
“你真可怜,罗伯特,你甚至连骂人都不会。”
“但另一方面,你又有着一种愚蠢所带来的智慧。”
“你说对了一些事情。”
在正面对决中节节败退的午夜幽魂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在不涉及到灵能与其他干扰因素的堂堂之阵中,从小经历了完善教育与苛刻训练的基利曼,尤其拥有着能够压制过半兄弟的武艺,他的剑术之规整早已成为了某种本能,他支撑着他成为了帝皇子嗣中名列前茅的决斗大师。
在高尚的对决中,午夜幽魂不论如何都不会是基利曼的对手,他也从来不是为此而生的,他擅长的是另一种战斗,另一种艺术。
在一次贴身的进攻中,康拉德甚至抓住了基利曼的手部护甲,但是极限战士之主将自己的手甲和科兹一起砸向墙壁,在失去了手部保护的情况下,成功地抓住了战斗的主动权。
来自奥特拉玛的短剑在一次又一次裹挟着怒火的精准挥击中,将它的对手逼到了绝路之中,基利曼将午夜幽魂抵在了墙上,他的锋芒几乎要逼近那肮脏的脖子了,但是尽管如此,奥特拉玛之主的瞳孔中依旧残存着交谈的希望。
“你可以替自己辩解,哪怕为了最基础的减刑。”
基利曼的语气中充满了本能一般厌恶,但他还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并且开始耐心地等待着午夜幽魂的大笑之后,究竟还拥有着怎样的辩驳。
而远处的第二军团之主只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倒计时,记叙着属于基利曼的失败何时到来。
“哈哈哈哈咳咳咳……”
午夜幽魂在笑,在咳嗽,在基利曼的身上倾洒着嘲弄的目光,他看着自己的兄弟,浑身瘫软,缓缓地脱下了一支利爪,看起来似乎屈服于最终的失败。
这多少让基利曼有些松了一口气:他的兄弟终究还不是彻底地无药可救,在一瞬之间,奥特拉玛之主已经在思考该如何封锁今天发生的一切了,又或者如何在帝皇面前给科兹求求情。
而此时,午夜幽魂则慢悠悠地开口了,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基利曼皱起了眉头。
“你猜对了一件事情,我的兄弟基利曼。”
“……猜对了什么?”
科兹咳出了鲜血。
“内战、罪孽、失落的兄弟、背叛者的崛起、还有席卷银河的鲜血浪潮,一切都会发生,我们的未来会在最凄惨的片段中起舞,直到它失血而亡的那一天。”
“直到我们的父亲,被我们其中的一个所击倒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帝皇的死去,他会死在他的子嗣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