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结婚吗?多的是青年才俊。“
沈宗良就算了吧,文莉想。
看上去就不好相处,偶然和他对上一眼,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再说他眼睛里有女人吗?全副心力都在前程上了。
“哼。”文莉扶着椅子站起来,气道:“这是真正的原因吗?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唐爷爷给你许了好处,才让你丢下我不管的,刚才你们在院子里谈了那么久,就是在说这个吧?”
张先定重重拍了下桌,“好话歹话爷爷都跟你说了。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事,把两家的关系搞僵吧?别儿女亲家做不成,还弄成仇敌了。现在是什么时局,权势被阉割得这么厉害,家家户户都低调做人。就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公然得罪谁啊,更别说是唐承制了!”
看孙女不作声了,张先定又站起来劝了句,“老唐领着孙子来找我,说的那么恳切,连不识抬举都用上了。纳言的身份总要高过你,你爸什么位置,他爸爸又是什么位置?肯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笑着给你脸面了。你承着他们家的亏欠,将来有事也好找你唐爷爷开口,好过你要死要活地嫁进去,明白了吗?”
文莉还没转过这个弯,嘟囔了一声,“不明白。”
“不明白就走吧,别在这儿丧眉耷眼的,你现在就回京去。”
文莉又搀上她爷爷,“我不回,我请了假来的,就要陪着您。”
张先定无奈地笑了声:“你啊你,打小就轴。”
舞会热闹,适龄的青年男女聚在一起,笑语不断。
但庄齐没有去跳,她拿了杯香槟坐到了泳池边,望着天际出神。
海上的明月仿佛格外亮些,月光像从水中浴出的一般,洗净了污垢尘埃。
“想什么呢你?”周衾在旁边那把椅子上坐下,问她说。
庄齐扬了扬下巴,“赏月呀,还有什么好做的。哎,你怎么不去跳舞?”
周衾摇头,“不跳了,我总是踩棠因的脚,快把她踩成残废了,她和魏晋丰跳去了。”
“你故意的吧?”庄齐斜了他一眼,说:“以前我们俩跳的时候,也没看你踩我。”
周衾发出微妙的叹息,“节奏不一样吧。再说我也不敢踩你,万一你不理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