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仆人们都道:“没有军官,我们几个全家都不在了,能为他做点事情我们乐意至极,怎么可能说得上是辛苦呢。”

屠念笑着道:“那倒也是。”

说完,感觉气氛融洽了不少后,她挽着闫听诀的胳膊,学着那对母女的样子,焦急地道:“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仆人摇头:“我要是你们,我才不想走呢,在这里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着,关键待一天还有不少钱,这个待遇为什么不多住几天。”

屠念心中想着“正是因为这个待遇太好了才让人奇怪,现在都正是缺钱的时候,军官不把钱放在军队上,在这里当这种莫名其妙的大慈善家,不让人觉得奇怪才有鬼呢”,但表面上,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我的丈夫他……”

她本来想说身体不好,可是转念一想,万一他们说要帮忙找医生可就不方便了,于是立刻换了一套说辞:“他太思念我们的儿子了,毕竟我们的儿子才刚刚一个月,就离开爸妈,实在是不太好。”

她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闫听诀身体一僵。

仆人也很意外。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屠念,到底是觉得这个年代生孩子早,也很正常,可还是问道:“一个月,那你岂不是还在恢复?我娘说了,坐月子期间可难受了。”

屠念轻咳了一声:“啊对,对对,我恢复得比较快,而且我的家境也不允许我多休息,必须要早早出来了。”

仆人们连道恭喜,最后却还是道:“这可惜了,你们还是得多等几天,最近也不是我们想要为难你们,是实在不让人走。”

屠念见问不出来什么,只能转而又道:“老爷可真是乐善好施,我怀疑他请我们过来就是看我们日子过得太苦了,想要变着法子给我们一笔钱,却也不好直说。就是不知道我家宝宝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得到。”

“嘿,我们老爷是很好没错,但这你可就谢错人了。”仆人们干完了自己的活,正是无聊的时候,听屠念这么一说,立刻道:“这个事儿根本就不是老爷搞的,或者说,当初提议是老爷提议的,但具体人选都是二少爷带过来的,你们住在这里的钱也都是二少爷从钱包里出的。”

屠念假装恍然大悟:“二少爷可真是好人,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呀?”

“二少爷和三少爷那可不一样。”仆人道:“三少爷平时比较节俭清廉,没什么钱。但是二少爷经常出去赌博,关键还是个赌神,别人输钱他赢钱,偶尔就算是输了,也远比不上他赚的那些,他花起钱来当然就不心疼了。”

“还有这种事儿。”屠念道:“那可真是稀奇了。”

“可不是。”仆人道。

屠念又道:“你们平时经常看到有人迷路吧,我认识,小曼一家,之前说出来转转,结果也是一个仆人给送回去的。”

仆人笑了声:“别人不知道,反正我们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迷路,主要是咱们这宅子毕竟是军官府,闲杂人等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哪怕是活动也只是限制在了一个区域里,你看,你再往那边走就是内宅了,那边都是有人拦着的。”

屠念笑了笑,心道我刚刚就是从那边出来的,而且那边现在很乱,否则那对母女也不会那么容易地混进去。

不过屠念大概也了解只有大小姐和姨太们的住所非常容易进出,在这个重男轻女还比较严重的年代,女人能做出的贡献相对而言比较少,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去表现自己,所以他们的宅子里也大多没什么机密。

“既然是这样,那这个房子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吧。”屠念心里想着,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房间。

“那个啊。”仆人毫不在意地道:“那个是之前的祠堂,已经很久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