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白性格温和开朗,对他的关心也无微不至,让沈奕觉得有这样一个弟弟在身边其实也挺不错的。

沈元白猜不到沈奕心里正琢磨着对他的看法,见沈奕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心里既害羞又紧张,声音弱弱地开口问道:“哥哥,你是想我去床上睡吗?”

“没有。”沈奕回答得干净利落,顺手关上了灯。

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沈元白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乖乖地躺回沙发上。

沙发有些窄,他蜷缩着身体,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第二天沈奕刚到餐厅,就看到司闵鹤的父母已经坐在餐桌旁吃早饭了。

二人举止优雅,轻声交谈着。

司母见到沈奕和沈元白,还微微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司父只是点了点头。

昨天沈元白还和沈奕透露过一个八卦,司闵鹤的父母在结婚之前,各自心中都有所爱之人,但无奈因为司家那个器的缘故,将他们的姻缘紧紧绑定,即便不情愿,最终也只能步入婚姻殿堂。

想到这,沈奕再看司闵鹤的父母,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似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而司闵鹤对这件事的厌恶更是溢于言表,甚至能让向来寡言的他长篇大论。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在司家似乎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司闵鹤他未来的命运似乎也注定要被‘强扭’,除非他能拥有好运气,让那个器选中的对象恰好是他真心喜欢的人。

但这种概率应该也和中彩票差不多了吧……

早餐吃到一半,门铃突然响起。

不一会儿,楼应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身旁跟着那位一直悉心照顾他的管家葛叔。

葛叔进进出出,将车上带来的拜年礼品一一搬进来,在门口堆得像座小山似的。

“叔叔阿姨早上好,我代替家父家母过来拜年。”楼应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礼貌地问候道。

司母赶忙起身,一边指挥佣人去接过楼家管家手中沉甸甸的礼品,一边微笑说道:“今年怎么来这么早。”

尽管沈奕与司母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司母给他的印象是那种优雅从容的贵妇形象,言行举止间透着贵气,也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然而此刻司母面对楼应的态度却透出一股亲切。

感觉比对司闵鹤还亲切一些。

这让沈奕感到有些奇怪。

楼应戴着墨镜,别人难以察觉他的视线究竟落在哪里,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今年很闲,就早点来,正好沈奕他们要去我家,顺带接他们一起去。”

沈元白坐在桌前,手中暗暗用力,“啪”的一声,一根玉筷子在桌下悄然折断。

不过就在他将手重新放回桌面时,他不动声色地动用了异能。

只见断筷处微光一闪,断裂的部分瞬间完美契合,仿佛从未被折断过一般。

只不过这个举动司闵鹤和楼应都发现了,只有沈奕没发现。

楼家和司家就隔了一个城市,不过还是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沈奕平时很少经历长途坐车,此刻的他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深感沈寂舟空间瞬移的好处。

楼家大宅隐匿于深山之中,沿蜿蜒崎岖的山径深/入,四周古木参天蔽日,山径尽头,大宅的轮廓在视线中缓缓浮现。

大宅门前是一片颇为宽敞的空地,地面平整,几辆车零零散散地停放在那儿。

沈奕一行人依次下车,默默跟在葛叔身后,朝着楼家大宅走去。

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