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我告诉你?”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然後被你当作怪物关在笼子里?还是干脆剖开我的肚子,看看男人的孩子是什麽样的……”

“我怎麽会那样做!”李夕持怒得嘴唇都发白,“我怎麽会把你当作怪物……怎麽会对孩子……”

可燕染却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没有半点的信任。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长时间的死寂,李夕持攥紧的拳头也在床褥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拒绝我!”

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睛里透出阴暗的幽光,“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若在伤好之後还是不愿回来,那就给我滚去做苦役……然後等孩子长大,我要你做他的仆人。你若敢和他相认,我就──”

李夕持一手牢牢地扣住了燕染的肩膀,仿佛苍鹰抓紧了猎物。

“──我就把你和孩子,还有你们的族人一起烧死。而这都是因为你,澹台燕染!”

他嘶哑著嗓音,随即低头吻住那两片薄得令人心悸的嘴唇。

而这一次燕染并没有反抗,因为在极度的愤怒和绝望中,他已经再度失却了意识,陷入黑暗。

“燕染,你忍著一点痛,我要给你换药。”

郑长吉拿著一个青玉的小瓶走到床前,一手撩开了蚕丝锦被。

银绡帐里,燕染睁大了眼睛。

自从刚才李夕持趁著他昏迷,强行将他换到自己所住的院子里之後,燕染便对身边华丽的陈设表现出了强烈的敌意。

“我不要。”他轻声拒绝,“我不要他的施舍。”

郑长吉直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劝说道:“药是治伤去病的,你这样倔强,王爷他大不了骂你一声不识相,到头来还不是苦了自己?”

说著,依旧将瓶盖子拧开了,一阵草药的清香便在烧著融融地龙的屋里飘散。

燕染依旧闻著那一股清香,自知是消腐生肌的上佳良药,可他却只气苦道:“连你也帮著李夕持说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