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低头看向自己手背上的血迹,难道这一世,她真的过的太顺了,都有心思谈论情情爱爱?

井随泱若是她的一时兴起,那赤嵘呢?

梁崇月还在思考自己对赤嵘刚才的冲动到底是什么,就见赤嵘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抹了一把止血粉,就捧着白玉盆跪到了她面前。

“属下的血脏,主人洗洗。”

梁崇月默默把手递了过去,赤嵘水温调的很好,温温热热,手上的力度也足够轻柔。

难得见他这样温柔的一面,梁崇月垂着眼睛静静欣赏着。

赤嵘的手生的好看,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手指骨节分明,指甲盖上的月牙都是让人心仪的弧度。

他的手有些糙,和他一样都是小麦色的,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她的手白嫩细腻,软如白玉。

梁崇月想起刚才赤嵘坚持要在梁崇祯羽翼未丰时弄死他的样子,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就见赤嵘抬起头来,那双刚才还情深缱绻的双眼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倒是脸上的伤加上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真有些像破碎小狗。

不过算算年纪,赤嵘今年也该小三十岁了,不该是小狗了,至少正值壮年。

“主人在笑什么?是属下哪里做错了吗?”

赤嵘看着一旁盒子里放着的羊奶花蜜皂,他记得主人一到夏季都用的这种香皂,他应该没有记错吧。

梁崇月伸手抹去了掉在他鼻尖的止血粉,随后把刚才弄脏的手递到赤嵘面前。

小脸微微抬起,眉眼一挑,一副乖张俏皮的嚣张模样。

赤嵘笑的眼角弯弯,小心翼翼的用手心捧起水冲掉主人指尖的粉末。

梁崇月感受着水流在指缝中流走,赤嵘拿起羊奶花蜜皂在手中搓出浓密的泡沫,准备为她再洗一次手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顿住了。

小麦色的脸颊从脖颈处往上泛起一抹红晕,梁崇月本来还在看好戏。

看到赤嵘手心里的泡沫的快没了,脸都快烫熟了,还在犹豫。

梁崇月脸上的笑从他搓出满手泡沫起的时候就没下来过。

还以为是情场高手,没想到内里这么纯情啊。

梁崇月清了清嗓子,与赤嵘有些无措的眼睛对视,恢复了往日里的威仪,拿出公主架子来:

“这盆水冷了,去给本公主换一盆来。”

有了主人的命令,赤嵘才感觉到充盈的空气又回来了。

端起白玉盆,朝着主人行完礼,脚步跑的飞快。

梁崇月一直在后面看着他,宽肩窄腰大长腿,跑这么快,水都没撒出来。

看来核心不错,活应该也挺好。

赤嵘刚转了个弯,确保主人看不到自己的背影,脚步才慢慢放缓下来。

靠在墙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好险,刚才险些憋死在主人面前。

调整好情绪,赤嵘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有些发烫,可主人还在里面等着呢,他得快点把水换了。

一直等在院门外的井随泱和良方能感受的到一直守护在公主殿下身边的那个神秘男人又出现了。

可长生天在建造的时候,加装了不少的隔音材料,他们能探查到那名男人的气息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殿下和那个男人都聊了什么,他们无权偷听,也听不到。

井随泱原本还是和良方讨论殿下昨晚同他们说的任务部署,在分配人手时,一道深厚的内力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两人瞬间噤了声。

没一会儿,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昨晚才见过一次的男人又出现了。

赤嵘对长生天足够熟悉,再者主人并没有安排他们会面,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