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位富贵娇娘。

正是康麓公主?。

“公主?还?未成?亲开府,深夜出宫……可不容易。”裴疏玉一身月白常服,抱臂站在兰锜边上,端详着上头的若干锋刃,并未分多少目光给一旁的公主?,“只是男未婚女未嫁,如此行事,小王未免感觉唐突。”

明明说的是正事,却还?开这种?玩笑,康麓公主?气得跺脚,心里骂道,怪不得一身风流债,在外孩子都有了!

她把兜帽摘了,恶狠狠瞪了裴疏玉一眼,道:“我呸!你?爱信不信,左右我已经知会过你?了,有人要拿我当刀使,要你?的命!”

“你?要是没了命,可怨不到?本宫头上!”

裴疏玉闲闲坐下,给自己和康麓公主?都斟了一杯茶,声音懒散,“原来公主?殿下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被当刀使?”

闻言,康麓公主?的神情里的愤愤然立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堪称凄凉的神色。

她吸了一口气,一开口却不见悲戚神色,只剩喋喋不休的一张嘴。

“是殿下不知还?是我不自知?父皇宠爱我,宠爱我这恣睢的性子,不就是觉得我好用么??像榜下择婿攀折谭家这种?事,早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反正无?论我做什么?,传出去都是女儿家恃宠而骄,天家公主?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