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问,最后却只道:“好,我想静一静。”

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沈兰宜的手不?自觉用力,几乎要将被面攥破。

真好啊,她恍惚地想。

她再也?不?必做谁的妻子,连夜半翻身都怕惊扰丈夫好眠,不?必将肉/体与最微末的自由,托付给那一场熊熊大火。

而她们的命运,悄然间,业已?改变。

沈兰宜缓慢地侧过脸去,望着窗扇外发呆。

日光下树影婆娑,有风徐徐吹过。

可等风停了,树影却还是没静,她一愣,顺着枝叶摇曳的方向看了过去。

身着银甲的裴疏玉从树下走来,手上端着自己的盔戴,大概是才从哪处匆忙赶来。

裴疏玉站定在门边,正要解释自己身有尘邪,就先不?进来,却见床头坐着的沈兰宜,忽然大滴大滴地掉起了眼泪。

她哽咽着说:“殿下。”

裴疏玉有一瞬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