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拇指指腹上一片斑驳,竟像是被?火燎过、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疤痕。

“好可惜。”他感叹:“那枚指印究竟是谁的,已不可考。”

沈兰宜瞳孔微缩,下意识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她终于有了起伏的情绪,谭清让古井般的瞳仁中跃动出异样的神采,“和?离书既是假的,宜娘,你当然……还是我?的妻子啊。”

他继续逼近:“同?自?己失散数年的妻子说说话,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

也许是平生第一次遭受那样的拒绝和?耻辱枕边人日日想?的竟是如何将他踹了,沈兰宜忽然发觉,他对她的偏执简直超乎想?象。

甚至于……可以?用火燎坏皮肤来毁伤证据。

沈兰宜的脑内闪过无数过念头,最后定在了一个“虚与委蛇”上。

她勉强笑了笑,“世上灵秀的女子千千万,我?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个,谭大人这又是何必?”

谭清让悠悠道:“好与不好,我?自?有评判。如今,不过是不想?看着宜娘误入歧途,越坠越深罢了。”

沈兰宜深吸一口气,道:“多说无益,你只说你要做什么。”

“既还是我?朝臣民,自?然要遵我?朝礼法,”谭清让上前两步,低头附在她的耳廓,轻声道:“而?我?只是思念我?的妻子,不欲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他的呼吸过处,拂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沈兰宜退后两步,道:“那你要我?做什么,才肯结束这场闹剧。”

谭清让几乎要笑出声,然而?他的瞳孔幽深,配上这样的表情,直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