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都看?见了,人?群里有几个跳得?格外高,分明是故意撺掇。”

都这样了还想着方才的事,沈兰宜失笑?,不过很快就正色道:“民意是平息不了的,郡主只需保证运粮车每日顺利抵达城墙就好了。”

灵韫苦恼道:“我怕他们生事阻挠,才想着说解释清楚。”

沈兰宜摇摇头,道:“他们若发现碗里还有米粮,那便不必解释,若碗里空了,解释也无?用。”

灵韫用只有她和沈兰宜听得?见的声音轻声道:“我怕……我只是怕做不好事情被责怪。”

沈兰宜知道她是怕谁责怪,犹豫片刻还是道:“殿下既然把事情交给?你?,那无?论你?做得?好与坏,这个结果都在她接受的范围之内,你?只需尽力去做就好了。”

这确实是沈兰宜的肺腑之言。

早先她乍然接手?了事关私盐的那么?大一桩事项时?,别说害不害怕了,她做梦都是自己搞砸了一切。

不过,在把自己的先吓到担不起事之前,沈兰宜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裴疏玉既然把事情交给?她,那就一定?是预料了其中的风险的。只要不是故意搞砸,放胆去做,就已经是对得?起她的信重。

灵韫听了这话,原本混杂着疼痛的紧绷神情终于有所松动,她咬了咬牙,道:“好,我知道了。”

故意生乱、挑拨民意的人?被卫兵捉了起来,拷打之下,他们供出了幕后指使。

并不意外,还是常与裴疏玉做对的那起子?老古董。

她如?今已经懒得?再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处置得?干净利落。

族老们自然有怨言,可是当他们蓦然回首时?,却发现,他们的这位永宁王殿下,在这几年间,以一种非常恐怖的速度收拢了所有浮动的权柄。若是裴疏玉想,她几乎可以在这里做一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