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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裴疏玉波澜不惊地转回了话题:“私盐赚下的银两,其中一半,我会交予你,用于开复一条古商道。”
方才的话已?经?点到了,沈兰宜自然也没有再说下去,闻言,她?扬眉道:“殿下要和谁做生意?”
裴疏玉把桌上半展的舆图抛给了她?,道:“谁愿意和我们做生意,我们就和谁做生意。”
舆图是紧要的东西,这张是军用之物,和商贾间流传的潦草舆图完全不是一种东西。沈兰宜缓缓展卷,看着蜿蜒南北的细细一条,心跳砰的炸了一下。
她?抬起头,声音因?这宏伟蓝图而有些颤抖,“这恐怕不是三两年能完成的事情。”
裴疏玉微微颔首,而后奇道:“你竟不觉得荒唐?连京城的门都没摸着,就开始设想如?此飘渺的以后。”
沈兰宜的眼神却一点点坚定下来?,她?认真?地道:“不。我相信殿下。”
抄没罪臣的事情结束后,沈兰宜得了一个?王府女官的虚衔。
即使北境风物不如?京城保守,但是天底下对女子都一个?样儿,到哪儿也跑不出?这座山来?。
当官儿依制自然是没有女子的份的,沈兰宜也不想在此时便弄得沸沸扬扬,裴疏玉便在王府的女官里挑了一个?安在了她?头上。
到了这时,沈兰宜才发现,原来?在永宁王府中,已?经?有不少女同僚了。
这些女同僚,除却世家中的才女,还有的,是裴疏玉麾下壮烈了的将士的妻女姊妹。
沈兰宜琢磨着裴疏玉的用意,自觉能琢磨出?三分来?。
用男女那一套往野心家身?上摆弄,那属于是自作多情。
裴疏玉没打?算用男子身?份一直走?下去,不是因?为她?多想做女人,只是因?为这是一桩隐患,她?不打?算把把柄永远留在未知;
同样的,裴疏玉如?今愿意培植女官、愿意用她?沈兰宜,更多的,也只是因?为她?一直想要扶持孤臣,想要与宗族没有牵绊的势力?。
好巧不巧,这世上还有比女人离这些牵绊更远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