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回正题道:“殿下说,此番要我结束京城手头中?的事?情来北境,是有一件要事?。”
“你?倒不肯偷懒,急着说正事?。”裴疏玉斜坐在圈椅里?,说正事?时神色反倒懒散了下来:“猜猜看,本王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你?。”
想到今日所?见王府中?的肃杀之气,沈兰宜试探性地道:“可与那几具尸首有关?”
裴疏玉微微颔首:“不错,来这半日你?应该不只是闲坐着,最近王府发?生了什么,心?里?应该有数。”
沈兰宜点点头,道:“多嘴问了凌将军两句,知?道了一点。”
据说府墙上挂着的某具草人的本尊,就是死在将将十岁的小女?孩埋伏射出的箭镞之下。
裴疏玉对?灵韫的看重越是与日俱增,此事?遭受的阻力也越来越强,再加上北境崇军尚武,裴疏玉近来的动作却似乎都在与这四个字背道而驰,可以想见,两面夹击的压力之下,会有多少暗潮汹涌。
按正常人的想法来说,不说从夹缝里?溜走,至少也会先敷衍着某一边,一样一样徐徐图之。
可裴疏玉偏不。
这一次,她刻意纵容裴翎川再度生事?,把这一次设的局掰开了揉碎了,几乎把那些来杀她的人当沙盘上的木头小人,叫灵韫跟着一道学,摆明了给小小年纪的她积累经验和声名的机会。
同时,削减军户的步子也一点儿没?放慢,动静大到京城都几度传信来关切。
裴疏玉早前预判得没?错,在她这一派重掌局面之后,盐铁、一应补给等,都没?有再进过北境。
老?皇帝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削减兵员是因为开支不起。鱼和熊掌,人总是希望兼得。朝中?既怕永宁王起兵造反,又担心?兵力不足叫外敌钻了空子,几番派巡差前来探查慰问。
外人不知?,沈兰宜却能隐约猜到点裴疏玉“着急上火”的原因。离那场荒年,可没?有几年了。但比起所?谓的人心?算计、权势倾轧,无论是兴农还是通商,都是三五年都未必能见到成效的事?情。
裴疏玉此时却是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