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我可以假托身?患有疫,离开这里?”

贺娘子眼睫轻点,道:“抱歉,我最多只能如此。没?有办法,助你?彻底离开。”

沈兰宜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问?道:“娘子怎知,我不愿留在这府中?”

闻言,贺娘子敛眉,轻笑了笑:“我有眼睛。”

沈兰宜咬了咬下唇,神色踟蹰。

贺娘子所?说?,确实可行?。

一个无足轻重的三少夫人病了,还可能是最为凶险的时疫,恐怕不待她再做什么?,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打发她这个外姓人到庄子上或者是哪里,总之,是绝不会让她再呆在府中了。

而这,正中沈兰宜下怀。

自始至终,她都是想离开这里的。起初,她所?想只是和离,可是发生的一切让她越来越没?有办法忍耐,再待下去,她只怕自己连虚与委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次次的事情?,也让沈兰宜感到心力交猝。她能找的借口都是可一不可再,永远困守后?宅,连行?动都要反复报备,想做成一件事实在太难,连递个消息都要反复辗转,又待何时才能积攒足够的底气,将和离书拍到谭清让脸上?

见沈兰宜脸上神情?变幻,贺娘子也不打扰,只继续替她施针诊脉,良久过后?,才终于开口,却是一句与她决定与否毫无干系的闲话。

“如果我的母亲,也有抽身?离开的勇气就好了。”

沈兰宜还记得贺娘子先前所?说?,她母亲身?患恶疾,家人恶之,生生送出去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