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又或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宗明是他认定的伴侣,所以他不必忍耐,也不必压抑,律之前从未和其他人做过这种事,他只愿意与自己的伴侣亲近,而面对其他人时,即使他心中如何压抑,律也不会和其他有任何接触。

他想拒绝谁,就可以做到拒绝其他的一切;想要谁,谁就必须成为他的东西。

这并不是他排斥欲望,而是律的傲慢让他在享受自己的权力,所以当他认为自己应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时,宗明就像是被蛛网缠绕的猎物一般,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他一用力,宗明就会挣扎着想要摆脱,律的脖子上传来窒息的感觉,是猎物在尝试逃跑,律不仅不痛,反而还有种深深的刺激感,宗明越是用力,那股窒息感便化为了人类伴侣此刻狼狈的模样:宗明微微仰起头,脖子高高抬着,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声音,那点怒意让那双眼眸像嵌在王冠上的华美宝石般耀眼坚韧。

律被他这么看着,脖子被紧紧勒着,却只觉得一阵痛快。

他握住那截柔韧的腰,用力地吻着,宗明的手紧紧绷着将律拉近,很快他便发现这反而方便了律低下身吻他,律压根不在乎自己的脖子被擒住,反而凑近了些,微微眯着眼享受着宗明主动的亲昵。

宗明立刻就放开了手,律却直接伸手擒住他,唔地一声,宗明的舌尖被深渊之力侵蚀,整条舌头都开始肿胀、发麻,他在这样的刺痛下还在被人紧紧抱着,几乎宛如要被律一口吞噬般,呼吸都慢慢凝滞下去。

血腥味在吻中逸散开来,接着被一股甜味取代,宗明终于被松开,吃着嘴里的红渊果,手脚无力地松开手,就发现律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一圈细细的痕迹。

这漂亮的庞然大物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在笑。宗明咧了咧牙,伸出一截发红的舌头,低头一看,已经渗血了。

他怒极反笑,说道:“你想弄死我啊?”

“你有病啊,就这样亲过来?”

宗明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大舌头,舌尖阵阵发痛,这日子是人过的吗?宗明顶着律暗色的眸光想,托律的福,宗明现在一看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就会下意识地小腿发软发颤,手脚无力,心跳加速。

如果换成别的情况,这妥妥的就是一见钟情和心动,宗明听见律说:“你是我的伴侣,我不可以这么做吗?”

宗明说:“谁说的这回事,你自己敲定的?你看上谁就是你老婆吗?”

律说:“我询问过你的意见。”

宗明一听这话,脑子嗡嗡的,他说:“我拒绝了。”

律微微皱起眉,第一次露出不悦的表情,他认真说道:“就是因为你拒绝了,所以我才只能这么做。”

宗明看了他一眼后,只感觉手脚都气得哆嗦起来,他勉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对律解释道:“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拒绝你吗?”

律垂下眼睛,知道宗明会说些什么,他看着这身形高挑,面容俊美的伴侣对他又一次说道:“我说了,我是直男。”

律听到他的话后,叹息一声。

“但那又怎么样呢?”律说:“你被我这样抚摸的时候。”律伸出手去抱他的腰,宗明被他轻轻一摸,就忍不住皱起眉,耳垂迅速红了起来。

律又去吻他的唇,刚刚靠近的一瞬间,宗明便软了呼吸,身体都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