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顿的面前,一张畸形的面孔从白袍下披露而出,仿佛掀开了一层伪装,谁也没有料到下方掩盖着的是何等污秽的东西。
林洽站在温斯顿的面前,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属于死物的气息。
那张熟悉的脸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界限隔开,半张脸漂亮精致,不知何时化为纯白色的长发和睫毛带来一点犹如人偶般的冷感;而另外半张脸则被亡灵之力所污染,层层叠叠的白骨从头颅内部长出,刺穿了林洽的脸庞,宛如几只惨白的蝴蝶飞入了他的脑中,要在这血肉之躯中展开属于白骨的羽翼。
这样的姿态是极其骇人的,一条条细长的白色触须在白骨下方抽动着,温斯顿的呼吸一窒,下一秒,林洽金眸一闪,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只不过一人的呼吸中带着属于活人的生命力,而另外一人的气息则稀薄微弱。
林洽的眼珠犹如剔透的琉璃般一动不动映出温斯顿的脸,端详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颤栗,温斯顿被吓到了吗?还是说,他也畏惧自己这幅样子?
也许他不应该任由温斯顿胡闹,林洽应该给他一点准备时间,可是……他却任由温斯顿掀开了他的长袍,让他见到温斯顿脸上最真实的表情。
林洽的金眸带着一点冷意,不放过温斯顿的任何一丝情绪,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温斯顿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谁干的?”温斯顿表情愠怒,咬着牙说:“谁干的!”
林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将长袍缓缓拉起,说:“吓到了?”
温斯顿止住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见到他的这幅样子,林洽稍微靠近了些,感受到温斯顿缓缓靠过来,似乎想要伸出手触碰那些白骨,又害怕戳痛他。
林洽在这个时候突然低下身,猝不及防下吓了温斯顿一跳,他避开男人脸上的白骨后去看林洽的样子,眼里有惊讶和愤怒,却唯独没有恐惧。
“别突然靠这么近。”温斯顿说:“会疼吗?”
他的手指摸了摸那段白骨,林洽意识到他没有畏惧他,也没有厌恶他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感到一丝无法形容的激动,这股激动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做一些超出掌握的事。即使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温斯顿是那个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当在真正遇到温斯顿之前,就算是林洽心中,也曾有过一丝犹豫。
温斯顿摸了摸那截白骨,林洽感觉自己的骨头被人摸了又摸,他摇了摇头,说:“不痛。”
“你现在变成这幅样子,还能变得回来吗?”温斯顿说:“林洽,我一直很担心你出事,你在这个秘境里待得实在太久了。”温斯顿担心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也会像他们的父母一样离开他,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
他不能失去林洽,就像是林洽在获得传承后所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温斯顿一起带走。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胜过了亲情和友情,若是失去对方,就仿佛要割下自己的另一半。
林洽的脑中划过一个念头:他怎么能丢下温斯顿一个人离开呢?
他们是这样亲密,以至于失去对方便会感到遗憾。
温斯顿没有他那么复杂的感情,实际上,他现在最疑惑的便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林洽这幅样子是怎么回事。温斯顿的心中完全被担忧的情绪所占据,所以当林洽对他说出:“这是我的选择。”的时候,温斯顿脸上的错愕和诧异才那么真实。
林洽说:“跟我来。”
白袍人说完话后便走在了前面,不知为何,他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温斯顿跟在他的身后,看着林洽从衣袍下隐隐透出的一律发丝,林洽发生的改变远不只是染了个头发那么简单。
他们行走在秘境之中,温斯顿却发现周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