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这才回过神:“我家本在贺兰山上养马,如今大仇已报,自回山中养马去了。”
柳飞沉深知无敌的本事,暗觉养马屈才,却又不能强留,沉吟片时:“你家马场已烧毁,修缮经营,颇须银钱。若是不嫌,我出一万两,给你做本金,如何?”
“怎地使得?”无敌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成了什么人,受了侯爷的大恩,却还要拿银子!”
“这一万两,不是白给你,”柳飞沉揽过他的肩,当胸捶他一拳,煞有介事地道,“你弄个大场子,养出了马,先卖与我代州军。什么汗血宝马,我这军中不要,要只要你这般健壮的蒙古良驹。”
无敌听了这话,知晓柳飞沉是真心相待,倒也不好再推辞,点头道:“这一万两,只当借侯爷的,立个字据,有了银子,连本带利一发奉还。”
柳飞沉颔首:“你打算从何处进马驹,草料又从何觅得,仔细讲与我听,我帮你参详参详?”
无敌从未做过买卖,随心所欲,并无打算,这一席话,倒是把他问住了。
柳飞沉见无敌这般茫然,笑道:“经营马场的事,需从长计议。我这营中有个军市,买卖的事,多少知道些。这早晚了,你先不要走。随我四处逛一逛,待理出一个头绪,再走也不迟。”
无敌想到要拿柳飞沉一万两做本金,怕亏了钱,免不了要郑重对待。只得答应留下来,向对方请教些门道。这一请教,柳飞沉与他高谈阔论,又引他去看代州军的马场,不觉已至天黑。
柳飞沉请他在军中吃罢晚饭,乘势哄劝道:“马兄弟,今夜在我营中歇下,你我再说些话。”
他架不住柳飞沉再三相留,加之见了代州军的马场,确想再观摩几日,便也不急于离开代州了。
当夜两个同宿一舍,一条军汉进来伺候,打了热水,伺候柳飞沉洗漱。
无敌在旁洗面,偷眼看时,那军汉半跪于地,毕恭毕敬地捧住柳飞沉的脚擦洗,比丫鬟还小心。
柳飞沉笑道:“这是邓将军之子邓良英,他父亲把他送来我身边,让他吃些苦头,历练历练。”
无敌道:“恁地一条好汉,没的差来给侯爷洗脚,确是亲爹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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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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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无名 作者:螟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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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作邓良英的军汉听了,目不斜视,冷丁丁硬邦邦地呛声道:“给侯爷洗脚,是我的造化。”
柳飞沉训道:“洗脚是狗屁造化,你老子是要你长见识,他日为国效力,才是你的造化。”
无敌旁观柳飞沉洗脚,早已走了神,心道,不知大哥这时可曾洗漱,脏了的亵裤,莫非又随手扔在了床底?三弟寻不见时,怕不是要臭作一堆?大哥独自一个睡,床底臭烘烘的,怎睡得安稳?
想起无名清冷的眉眼和难以亲近的睡相,只觉神魂颠荡,又暗自想道,但愿少主开了窍,死皮赖脸地陪着大哥睡,只不要教大哥一个人睡,万一大哥一个人睡,心下寂寞时却不知是怎的?
最终思忖道,那王八爱惜少主,与少主睡时,只怕那驴玩意把持不住,定是一个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