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哪有什么不懂,但见无敌一言不发,守在喜鹊身旁,也是年纪相当,形容比小五英武许多,风尘沧桑,一双招子却雪亮,似个江湖中人。只道他护送喜鹊前来,定是对喜鹊有意。
她对这等义士,本就心存好感,只因未盘清底细,又不好过问,才有些谨慎。
当即棒打鸳鸯,对小五道:“你这代北军汉,休打我女儿的主意,也不怕客人看了笑话!”
无敌听得不明所以,喜鹊急得咬了咬唇。小五“哦”了一声,不再看喜鹊,却从头到尾,看了无敌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收敛了些,操起中原官话,将信将疑地向吕夫人道:“管军夫人,敢问今年贵庚?夫人你不就一个儿子,整日缠着末将,陪他骑马射箭,年方八岁,没听说有女儿,还这般长大!有个女儿藏着掖着,生怕末将抢了,夫人未免不地道咧!”
吕夫人听得既好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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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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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无名 作者:螟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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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没工夫听你谝,速去校场送信,晚了便让侯爷领你走人!”
小五听罢,又生猛地掠了喜鹊一眼,将扫帚竖在墙根处,似放下了一件兵器,领命去了。
无敌和喜鹊听凭吕夫人安排,在吕府用了些茶点,各自得了一处落脚,自沐浴更衣去了。
“好侄女,”吕夫人对无敌上了心,亲自替喜鹊梳发,说了些闲话,把蒙土知府家骂了一遍,才问她道,“送你来的这个义士,像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有些面善,不知是什么来头?”
喜鹊略一思索,有些小心地道:“这位马二哥的来历,只怕姑母听了不欢喜,但马二哥于我有大恩,若姑母有难处,不便留他暂住,我这就和他另寻一处落脚,却不要教姑母为难。”
吕夫人失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你这个马二哥,便是朝廷钦犯,只要心地善良,不曾祸害百姓,姑母也没有什么容不得。但须问得清楚明白,好让姑母心里有数。”
喜鹊这才松了口气:“马二哥怎会祸害百姓?他曾不顾性命,往蛊门解救受害的女子。他是侠义之士,在江湖中鼎鼎有名。连我家老爷――蒙土知府,也对他另眼相待。”
吕夫人道:“江湖中的事,姑母也知晓些。夜白季燕出檀郎。他姓马,却不是这四家的人。其余有名的青年才俊,什么鲁应陆萧,没有一个姓马。近来,倒有一个无名无姓的,医术了得,声名大噪,时常让侯爷那个野丫头挂在嘴边,喜欢得不得了,听说在金陵做了一桩大案……”
喜鹊只听得无名无姓,便立起身来,失声问道:“姑母讲的,可是无名大哥?”
吕夫人微一颔首,忽有些警觉:“你怎么叫他大哥,你认得他,莫不是,就是他?”
喜鹊心下不安,摸不清吕夫人如何看待无名,从实把如何结识无名讲了一遍:“蒙大少爷强纳我为妾,是无名大哥,为我指了一条明路,还赠了我许多盘缠。马二哥不是无名大哥,却是他的二弟。马二哥替我出头,将我从蒙府救出,送来与姑母相会。他本是要往贺兰山去的,在此处休整一番,我想留住他,他也未必肯答应,姑母千万不要为难他。”
“原来是这个人,难怪有那等的威风,”吕夫人脸色顿缓,看待喜鹊,又有些惊奇,“无名的二弟,行二的死劫无敌,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生性桀骜,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前年在京城,护国大将军遇刺,听闻就是他的手笔,但圣上并未追究,你姑父猜测,这或许正是天威所致。”
喜鹊只以为无敌是庄家的仆人,即便以武犯禁,也是寻常江湖人士,哪曾料到他有这等的能耐,不由得大吃一惊:“马二哥怎么杀得了护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