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记得?”无敌想起往事,绷不住,噗嗤笑出声。
两人均是十分好奇,如法炮制,演练了一番。
无敌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笑罢对自己深恶痛绝,真是卑贱到了泥土里。
然而,这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确很快活,好得就和一个人似的。
最终,无敌心悦诚服,糊里糊涂地笑道:“大哥,你有毒。”
“怎么?”无名也有些乏了,闭着眼,餍足地问。
“会上瘾,”无敌沉默半晌,满不在乎地道,“我以为,两个人定要情投意合,卿卿我我才有意趣,平白辜负了许多辰光。如今我算是想通了,只要快活,管他是谁?”
候了片刻,未得到回应,无敌侧头看向无名,这厮竟是睡着了。
昨夜与玉非关斗了一场,一直未曾合眼,大病初愈,又荒唐了三四回,怎能不累。
手还放在他腰际,不轻不重地搂着他。
无敌呆看了无名良久,回想方才无名的举止,这份亲密温柔,他有些想霸为己有。
无名若是待他太好,他会忍不住,再一次,肝脑涂地,那就太过不堪了……
简直管不住自己,阿拜和娘亲在世时,他就是胡作非为的性子,说翻脸就翻脸,家人最是疼爱他,就算是他的错,他也绝不低头,娘亲一定会哄他,阿拜给他捉鹰雏。
突然就没了,再没有人如此纵容他,是无名救了他,他想接近无名。
并非报答救命之恩,年纪太小,人生地不熟,本能地想找个寄托。
或许真的是趋炎附势,攀高枝罢,教同门师兄弟识破,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他撩起衣衫,让无名看自己的伤疤,企图以此为证,他二人有些干系。
然而,此路不通。无名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往后的事,便在那一刻注定了。
他也曾想过,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站在无名身旁。
他要和无名平分秋色。屡败屡战,坚信勤能补拙。然而,并不能。
何为天资?睡一觉,便能悟出《天人五衰》的玄机,不费吹灰之力。
这和夸父追日也没什么不同。若是相差甚远,便容不得自己做主,只能任凭对方挑剔。他不会。他不是庄少功,不会低声下气赔不是,也不会毫无保留地依附无名。
他更不会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少主争一只没心没肺的臭王八。
――只是贪图短暂的欢愉,有些难以抗拒,借用这王八片时,想来也没什么。
想至此处,他往无名腿间掏了一把,暗想,兵不厌诈,回庄家之前,老爷就陪你玩一玩,待老爷把你这痨病鬼掏空,学会你这欺男霸女的龌龊本事,就到别处使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