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这个名字早已被她埋在心里,没想到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但这一切也太巧了,她才刚死,就穿进了这副同名同姓的身体。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死了的。

叶芷柔快速将这些信息汲取进脑子,面上还是继续装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这时,前去找大夫的丫鬟走进来,她掀开房内的珠帘,一个美丽的妇人快步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

美妇走到床边,猛地将她抱进怀里,泣声道:“柔儿,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娘是怎么过的吗?”

“娘是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日日去寺庙祈福,只期盼着你能早日醒来,幸好你是醒来了。”

“下次万万不可拿性命开玩笑了,知道了吗?”

叶芷柔被这一出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是孤儿,从小一个人在现代社会摸爬滚打长大,直到穿到这个世界成为叶芷柔,她才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但上任原主的母亲死的早,在生下叶子洲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也正是因为这样,原主做为家里唯一的女人,从小便受尽宠爱,就连不成器的叶子洲,也被从小教导要好好照顾阿姐。

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被名义上的母亲抱在怀里。

可奇怪的是,这位妇人一靠近,她心底就像是落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这不是她的情绪,是这幅身体的自然反应。

原主是因为不想成婚才跳的河,可沈成林却提到了,原主是想利用跳河自尽来反抗母亲,她与母亲关系不好吗?

叶芷柔悄悄打量了一下她,温黎清表现出来的担心不像装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沈成林才是一家之主,就算原主不想嫁,只要他站在原主这边,温黎清也不能强行逼着人嫁。

可从他之前表现来说,沈成林好像有点怕温黎清?

她看向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美丽妇人,又用眼神扫了一圈周围人脸上的表情。

这一家人,无论老爷还是丫鬟,好像……都挺怕她。

叶芷柔不禁深思,她到底是何方人士?

沈成林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夫人,要不你先起来,让后面的大夫给柔儿把把脉?”

闻言,温黎清慢慢将她松开,温声道:“是娘考虑不周了,你才刚醒,娘就拉着你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很嫌娘烦吧。”

叶芷柔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娘也是担心我。”

听她这么说,温黎清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柔儿终于懂事了,要是还能明白娘的良苦用心就好了。”

见此情形,沈成林对着身后被晾着许久的大夫,使了个眼色。

大夫连忙上前:“夫人,还请让老夫给小姐把个脉。”

说了那么久,温黎清终于是让开了,她叮嘱道:“大夫,您快给柔儿看看,咋们沈家不缺钱,只要是对柔儿身体好的,什么珍贵的补药,您尽管开。”

大夫点点头,静下心来把脉。

把完脉后,大夫捋了捋胡子,正犹豫着该怎么说。

见他这副模样,温黎清有些着急,抢先道:“怎么了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闻言,沈成林也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叶芷柔却十分淡定,死了一次后,她对生死早已看淡。

大夫摆摆手道:“夫人别急,小姐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丫鬟提起的失忆一事,应该是之前高烧许久不退的原因,但这次能醒来已是万幸。”

“失忆?怎么回事?!”温黎清的声音有些尖锐。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