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摘掉口罩,脱掉了外面套着的卫衣,只剩一件单衣,在星舰上这么几天,还没认真洗漱过,已经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低头在洗手池旁洗脸,用冷水浇湿了自己的头部,黑色发丝洇着水珠一滴滴落下来,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内。
薄薄的衣衫立即晕湿了一大片,看见洗手台上有供应的洗面乳,他还随手抹了一些在脸上和头发上,颇用力地揉洗了一番,才用水胡乱冲洗掉。
沈越冲洗的时候忽略了一小块地方,一小团乳白色的泡沫细腻的黏在嘴角上,像一种白色的花。
来自紫色双眸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团可恶的沫白上,他有一种冲动,亲口把那团花连着沈越的嘴角一起咬下去的冲动。
这不是冲动,很快就会实现了。
想到这里,塔烈因倒觉得一点都不舒畅!他胸口蒙着一团被灰烬覆盖着的火!跃跃欲出却无处燃烧!
他的手无处安放,五指成鹰爪状拢了拢,似乎要抓住什么,无辜的空气仿佛被他捏碎了。
现在就恨不得把人抓过来狠狠捏碎!
这时候,塔烈因的呼吸已有些急促。
之前的几十年人生,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人民,士兵,政客,omega,alpha还是beta,不可能勾起他一丝热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