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他擦干身子, 穿好衣服, 自己坐在床头柜边改编《星辰献祭》。
他谱得细致,每一步都要斟酌几回,还要考虑塔烈因的毒素和对演唱者的影响,几乎沉浸在自己奇幻的世界里。
直到后半夜,猛然发现黑夜里一双紫澄澄的眼睛在床上盯着他, 亮堂堂的有点吓人。
沈越压下心惊, 怔了一下:“什么时候醒的?”
“一直……”
沈越:“……”该不会没有人抱着就睡不着吧。
塔烈因躺在床上默默搭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果然,是奶猫瘾又犯了。
沈越刚起身就被他拉到床上, 抱住了。
结果这只大猫钻进他衣服里就不肯出来,还发出了一声情绪浓厚的感叹,就像一个十几天没喝酒的酒鬼, 突然舔到了一滴酒, 那种欣慰的叹息。
真粘人啊。
沈越睡了几天, 知道自己一定是睡不着, 才拿了曲谱躺在床上继续。
一转眼间天就亮了。
沈越一个姿势保持久了, 手都快抽筋了, 抱住衣服里的人, 像连体婴一样,翻身换了个姿势。
感觉塔烈因在怀里蹭了蹭,似乎醒了。
沈越把衣服掀起来,光线闯进这原本昏暗但温暖的地方。
塔烈因半眯着眼睛,意犹未尽,伸手把他衣服拉下来了罩在自己头上。
“起来了,塔烈因。”沈越隔着衣服揉了揉他的脑袋。
“一整天。”随着怀里的人说话,灼热的气息呼在他胸口。
沈越不太明白:“什么?”
“一整天,躲在衣服里一整天。”塔烈因鼻子捂在他胸口上而发出闷闷的声音。
沈越终于反应过来,在分化室里好像是说过让他在自己衣服里躲一整天……
“等等……你什么都记得吗?”
没有动静。
所以,塔烈因这家伙果然什么都记得,包括喊自己妈妈的事情!
最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还应他了。
“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你妈了吧……”
“……”没有动静。
默认了。
沈越现在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既深沉又生无可恋同时一脸被错付,还想给他头上来一个爆炒栗子的那种恨。
合着他一直被当成奶妈了……
沈越把衣服掀起来,露出某颗金毛脑袋:“出来。”
一只爪子又抓住衣服盖回去。
沈越好气:“这么大了,不要在妈妈衣服里呆着了,快出去。”
怀里的人肩膀抖了一下,气息不稳,沈越怀疑他在笑……
塔烈因掀开他的衣服,仰头看着他,看见他生无可恋的模样,恨不得把他揉搓浑圆放进自己手心里再狠狠亲一口。
他双手攀上他肩膀,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鼻子:“不要当妈妈,妈妈不爱我,你爱我,好吗。”
沈越怔了一下,塔烈因凑过去亲他,把人亲得天昏地暗。
这是联邦法院最大的一所关押舱,平时用于关押还未定案的嫌疑人。
瑟米斯通过长长而幽暗的走廊,法官的袍子随着走动而摆出冰冷的弧度。宽大的袖子盖住他失去了手指的手掌。
朱凌满眼期待地看着眼前的人:“瑟米斯法官,您是要放我出去了吗?”
“还不到时候,你知道现在的证据可都对你不利呀,不过,请放心,第二次开庭之前,本法官会尽可能想办法帮你的。”
朱凌激动道:“瑟米斯先生,你一定要帮我,你想要多少钱我爸爸都可以给你!”
前阵子,朱凌的父亲经过法院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