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向周牧言投向疑惑的目光。

周牧言有些懊恼和尴尬，他记得他的手机一直是静音啊！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我拍手中的这些烟花呢。”

就这一个原因好像站不住脚。

周牧言的眼睛转了转立马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拍你。”

周昂一脸无语：…

他觉得周牧言确实不怎么聪明，自己还没怎么问呢就自爆了。

“为什么拍我？”

“没拍。”周牧言不承认。

周昂：“你拍了。”

“真没拍。”

“好吧，那你没拍。”

周牧言不过脑子脱口而出，“才不是，我就是拍了。”

周昂轻笑了一下。

真不禁逗。

过了两秒后周牧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写什么，他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什么…我们回去吧？”

“行。”

他们慢慢往回走着去乘地铁，周昂漫不经心地开口，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拍我。”

周牧言看了一眼周昂的脸，语气认真，“因为好看。”

虽然这个原因真的是土到爆，但也确实是其中一个理由。

他总不能告诉周昂，因为想回去后天天可以看见你所以才拍了一张照片吧

自己又不蠢。

听见这个原因周昂愣了一下，匪夷所思的盯着周牧言，迟疑地说，“你觉得…我好看？”

周牧言坦然的点头，“对啊。”

这不应该是正常的兄弟间的对话。

他一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周牧言，只能淡淡的“哦”了一声。

周昂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自己应该是什么态度呢，他只是觉得有些诧异而已。

以及…难以置信。

他要是直接拿着自己其中一个猜测从而直白的问对方，要是周牧言根本没有那个想法的话，这样倒是显得自己狭隘敏感了。

他虽然从没有尝试过爱情，也对这些情感没什么兴趣，在他的情感世界里，亲情，爱情，几乎是缺失的，而其他感情，又是杂乱无章的。

在遇到任何事情时，他可以自己独自面对和应付，即使自己有什么情绪，绝大部分是可以压抑在自己的心里的。

只是，他不曾接触过的任何模式的感情。

他无法分辨出所有人对他释放出来的情绪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但现在周昂算是一个正常人，对一些异样的感觉还是能够发现的。

可他还没有学会怎么处理，他只擅长冷漠的对待所有人。

周昂的目光从周牧言的脸上移开，头一回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人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一对小情侣从他们身边经过，周牧言抿了抿唇，忽然想到了什么，左思右想地开口，“这么多天我都没见过你和你女朋友联系。”

“没有女朋友。”

“就…汤宜呢？”周牧言一愣，如果是分手了正常人应该说，分手了之类的话才对。

周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汤宜怎么了？”

“你女朋友。”

就算周牧言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含糊不清，周昂还是可以理解到他的意思的。

“我说过，我没谈恋爱。”周昂叹了一口气。

“啊？”

“高三的元旦那天。”

周牧言恍然大悟，他以为周昂那时候在骗他们。

“可是没人相信。”周昂的声音轻不可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周牧言一样。

许婷没相信，周牧言也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