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趴在那没动。
周昂走到他面前,把毛巾搭在肩膀上,随后伸出手轻轻地把周牧言压着的试卷抽了出来。
做的这些题还是不行啊。
其实那天在电话里决定让周牧言过来后,晚上才后知后觉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是他自恃理性,自己从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举动,二是他不知道在这快半个月的时间里该如何和周牧言相处。
他和周牧言单独待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也许是离开家里一段时间了,那些心底的沉郁和痛苦仿佛也随着时间和距离削减了几分,他看到周牧言从车站出来的那一瞬间,忽然恍惚觉得自己身为哥哥来接自己的弟弟,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