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应期还没过去,每顶一次都是翻倍的快感。眼睛因长时间注视亮光而干涩刺痛,他喘息着闭了下眼,快感让他几乎耳鸣,四肢百骸要命的酥软。以至于当顾嘉则忽然倾过身,抓住他的手腕,垂首亲吻他发鬓的时候,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将人踹下去。
相较于刚进去时的意乱情迷,顾嘉则现在已经适应了很多,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低着头,湿烫的嘴唇贴在钟晏慈鬓角的碎发处,一下又一下密密地啄吻,如同着魔。
太亲密了,也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晰地闻见对方洗发水的味道。他迷恋地嗅闻着那种薄荷的冰凉气息,从肺叶里过一遍,再吐出来。
脖颈很快被钳住,强行把他从身上撕开。顾嘉则没有挣扎,被这么掐着要害,反倒哑着嗓子笑起来。胸腔震了震,涌起一点荒谬的甜蜜。
从没这样确定地意识到,“我完了。”
第4章 赌约-完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发直,额头上的汗珠滚到眼睛里时也不知道眨一眨。钟晏慈看笑了,刚要收回手,手背却被人覆住了。
顾嘉则的手很热,喘息也是。
“不要放开我,”他恍惚地看着钟晏慈冷静的眼珠,语调含糊不清,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话音未完就断了。颈骨上的手指陡然收紧,顾嘉则差点被掐个半死。钟晏慈看他一眼,心想这癖好有够特殊的。
不过他还是会尽量满足的。真体贴啊他。
顾嘉则不知道领没领受到这份体贴,动作反正没停下,可见肺活量不错。外面的天已经暗沉下去,金黄色的玻璃世界烟消云散。晚霞本来就是昙花一现的东西,只有黑夜唾手可及。在人造恒星诞生前河外星系有70%的智慧生命生活在无光的宇宙里,在永夜里想象着旧神射日的故事。就像那些从没见过爱,但一定要相信它存在的人类那样。
不顾咽喉处传来的压迫感,顾嘉则倾下身,抓住钟晏慈双腿的手忽然向上推起,一下一下掼向最深处。钟晏慈被撞得后仰,双腿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勾紧了顾嘉则的肩背。
他明显有些不堪重负了。冷茶的眼珠微微失焦,涣散地映射出顾嘉则的面孔,像一对剔透的玻璃珠。只是他的手依旧稳稳卡在顾嘉则的颈间,下唇紧抿,汗湿的碎发遮在额前,眉眼带着些许意乱情迷,叫人如何也移不开眼。
顾嘉则睁大眼看着他,一眼不错。长时间的缺氧让顾嘉则眼前的世界爬上了紫绀,紫色的天空,紫色的城市,紫色的墙壁,紫色的玻璃。包括钟晏慈那张始终矜冷的脸,都变成了像那捧“醒也梦你”一样古怪而美丽的烟紫色。
“钟……”
他张开口,叫了半声,双眼失神。随着胯骨向前重重一送,水柱般喷射而出,“套好像被我弄破了。”
薄膜发出“噗”的一声,极其轻微,却在安静的夜晚里格外明显。钟晏慈的双眼因错愕而微微睁大,扼住顾嘉则咽喉的手随之脱力地松开。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顾嘉则的气管,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摁住钟晏慈弹动的身体,尽数射了进去。
这一次的分量还是很多,钟晏慈紧实的下腹甚至都隐隐胀大了一点。他有点洁癖,握机甲的操纵杆前都要拿消毒纸巾反复擦拭,简直忍无可忍:“套破了就拔出去,谁让你弄里面的?”
顾嘉则制不住他,硬挨了两个大嘴巴,只得捂着脸,半情不愿地把自己抽了出来:“……对不起啊。那个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钟晏慈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不由得怀疑现在被顾嘉则拿来思考的是他的蛋蛋。顾嘉则视网膜上蒙着八百层滤镜,全然没领会到钟晏慈眼神的含义,还以为搁这跟他温存呢:“刚刚表现怎样,爽吗?”
“不如打你爽。”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