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是这位主编,对他们这些有钱有闲的人来说,他们总是热衷于收藏一些自认为有价值的“艺术品”。
陆一满那天留下的惊艳就足够让他们动心。
不少人都表示没能拍卖下来这件作?品而感到遗憾,同时开始议论那位真?正的得主是谁,竟然连理德都愿意退让。
议论的时候,难免就将目光看向了他,问他知?不知?道那位神秘的买家是谁。
他笑?道,“对方似乎也不想让我知?道。”
他们表示很疑惑,既然已经买下来,为什么会不愿意和设计师本人见面呢。
陆一满眨了下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可能是害羞吧。”
……
作?为场中引人注目的新秀设计师,他很难避开大多数人的目光,自然也就享受不了多久的清静。
在晚宴临近尾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阵阵热气?直往上涌,同时带动着身体?上的乏力,眼中透出一丝迷离。
避开人群,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
再看向窗外,黑沉沉的看不见月光,豆大的雨珠打在玻璃上,外面的黑暗冰冷与?室内的明亮温暖泾渭分明。
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门口,在路灯下泛着明明暗暗的冷色调,车身已经全部被雨水打湿,看起来已经在那停了很久。
他安静地看着,由着分针缓慢而又?有节奏的转动,黑暗中,他看不清车里的人,却能看到越下越大的雨。
一直到时间转到十一点?五十五分,他才迈开脚步。
此刻晚宴已经到了尾声,之前还光鲜亮丽的男女打破了礼貌的界限,肢体?与?肢体?在醉意中肆意的放纵。
他没有看到理德,想必对方早就带着人离开了,看了眼靡乱的现场,或许他也没有打招呼的必要了。
走出大门,他来到电梯前,时间已经转到了十一点?五十七分。
从这里到一楼大概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
他眼看着空荡荡的电梯在自己的面前敞开也没有进去。
时间再次跳到了十一点?五十八分。
错过的电梯再次慢悠悠的向上移动,“叮咚”一声,这次,他才开始走进电梯。
密闭的空间让他身上的醉意开始发酵,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被发丝半掩住的双眼慵懒又?迷离,同时还有一丝淡漠。
秒钟不持辛劳的继续转动,细微的嘀嗒声好像重合了谁的心跳。
电梯门打开,时间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
肩膀上带着水渍的于怆站在电梯口,手中的伞还在往下淌水。
他抬头看向他,说:“凌晨了。”
陆一满刚刚还如一汪死水般沉静的大脑瞬间像被鱼搅动的活水醒了过来。
他歪着头,看着手上的表说:“还有一分钟,是我的表坏了吗。”
于怆抿唇看着他,静默的与?他对视,谁也没说话。
大概在身后的电梯又?走了一个来回之后,于怆再次说:“凌晨了。”
好吧,现在确实是凌晨了。
他笑?了起来。
于怆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伸出手去拉他。
外面的雨还在下,于怆牵着他走到门口,开始撑伞。
雨珠溅在了他的脸上,撑好伞的于怆又?来拉他,见他脸上挂着水珠,神情一肃,开始抬起衣袖去擦他的脸。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声问,“自己来的吗。”
“嗯。”于怆应了一声,又?把他额前垂落的发挽到了他的耳后,不经意间看到他的耳朵,发现他又?戴上了那枚玫瑰耳环。
之前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