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低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动作?,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药的苦味。

于怆当然不?是没有味觉,他或许只是习惯了。

等嘴里嚼碎的药全都吞了,于怆又抬头看向他,张开了嘴。

“啊。”

全都吃了。

他眼神柔和下来。

“要不?要喝水。”

于怆摇了摇头,只是那双眼睛还?是看着他。

静默中,他脸上?的表情沉寂下来,胸中压抑的情绪终于攀升至顶点。

他捏着于怆的下巴吻了上?去。

“嗯……”

在于怆震动的瞳孔中,他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苦,很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苦。

高挺的鼻梁擦过于怆的鼻尖,他含着他的唇,一步一步带着无法自控的进犯侵略了于怆的口?腔。

于怆被迫仰着头,他眼中是高高悬挂的灯,蜷缩起来的手抓住了他的辫子,他迟钝又紧张,僵硬又茫然。

而后在火热的温度中腰眼一抖,瘫软着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敏.感,耳垂很敏.感,脖颈很敏.感,被吻的深了同样也很敏.感。

最后一点苦味被搜刮干净,陆一满的手已经在于怆的下巴上?捏出了印子。

他抖动着睫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压下了眼中的情绪。

看着双眼迷离,嘴角泛着湿意,还?在喘气的于怆,他移开目光说:“喝点水吧。”

拿起桌上?的杯子递到于怆嘴边,于怆低下头安静地喝了,黑发下的耳朵红的烫手。

他的视线盯在上?面,没多久,于怆的后颈也红透了。

而于怆埋在杯子里很久都没有抬头。

他抿了下唇,喉结滚动,也久久没有开口?。

安静的氛围只延续到门铃响起。

他拿杯子的手很稳,于怆却抖了一下。严善庭

“我去开门。”他将杯子放在他的手里,起身站了起来。

当他离开的时候,温暖消失,冰冷的空气瞬间驱散了于怆后背的温度。

于怆的视线下意识地追着他,抿着被水浸湿的唇,又忍不?住将水珠舔了进去。

他打?开门,外面站着西装革履的秘书先生。

“这是大老板的西装,大老板晚上?会失眠,所以?房间里需要点熏香。”

秘书先生板着一张冷漠的脸,公事公办的将手里的袋子交到陆一满的手里。

助理?先生还?在惊惶于大老板进了其他男人的房,睡了对方的床,秘书先生已经雷厉风行的将这些琐事都安排好了。

“明天早上?会进行最后一次合作?会谈,我大约会在早上?八点的时候来接大老板。”秘书先生站的笔直,交代?清楚之后,点头弯腰道,“打?扰了。”

然后迈开脚步走得极为干脆利落。

陆一满关上?门,回过头就对上?于怆盯着他的眼睛。

他沉静地回看过去,微笑道,“我先去洗个澡。”

放下手里的袋子,他拿起换洗衣物走向浴室,从始至终,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慌乱,得体?又游刃有余。

当浴室的门关上?的时候,于怆轻轻张开嘴。

“陆一满。”

他的脸迅速升上?红晕,心脏剧烈的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一种陌生又跃跃欲试的情感占据了他的大脑。

而进入浴室的陆一满摘下眼镜,那双被镜片遮挡的双眼终于露出了里面的闪烁和动摇。

……

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于怆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可能是吃过药的缘故,对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