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老爷子一年四季都坐在鱼塘前钓着永远也钓不上来的鱼,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也有?跨不过?去的坎, 也有?忘不掉的过?去。
于家更像一个冰冷又黑暗的符号。
现在那道符号攥刻进了于舛的血肉里, 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于老爷子,但现在他还带着年轻的野心与冲劲。
他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属于他的战场。
两人对着电话互相沉默了很久,最后传来于舛一声闷闷的哽咽。
“哥, 我很想?你?。”
好吧,于舛可能不会成为于老爷子,因为他的心里永远装着于怆。
于怆没说话,但他向来冰冷的表情却突然展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柔软。
大概于舛只是?想?借这个电话撒撒娇,说完之后他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于氏总裁。
表达了自己的想?念之后,他没有?再缠着于怆,而是?非常乖巧地挂了电话。
同时门外?传来门铃声,于怆站起来,受到了于舛寄给他的包裹。
一件神秘高贵的黑色婚纱。
他眼睛里闪烁着莹润的光,又看向了那个单独包起来的小包裹。
曾经被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忘记了桌上没有?吃完的早餐,他立马打开小本本,看着里面精心整理的笔记。
“如何做一个完美的新婚丈夫。”
……
陆一满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了。
“抱歉,于怆,我回来晚了。”
他正要换鞋,突然一只手拎着拖鞋放到了他的脚边,他动作一顿,不禁低下头,穿着围裙的于怆正半蹲在地上,因为他迟迟不动作,正仰头看着他。
“欢迎,回家。”于怆略低哑的嗓音伴随着震动的喉结,色.情的不像话。
陆一满眼眸渐深,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笑着说:“谢谢。”
他换好鞋,于怆又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再接过?他手里的围巾。
最近外?面越来越冷了,下过?雨后更是?冻的手凉。
于怆独自在那里忙前忙后,但他显然做的还是?不太熟练,一件事他可以来回走好几遍,最后他捧着换洗衣服站在客厅里,对着陆一满说:“水放好了。”
陆一满的视线始终定?格在他的身上,见他乖乖巧巧地站在那里,一双乌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喉头不由得阵阵发?紧。
明明就?是?个高大的男人,以前每次见到于怆,他也总是?西装革履,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一副上位者的矜贵冷漠。
此刻头发?却软趴趴的贴在头上,柔软的家居服外?面套着一件可爱的小黄鸭围裙,脚上穿着毛茸茸的拖鞋,两个影子同时重叠,很容易勾起男人那不可言说的欲.望。
这一刻,陆一满才有?了一种?他已经和于怆结婚了的实感。
虽然结婚证还在办理当中,他们也没有?婚礼和仪式,但从之前克制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到同一个屋檐同一张床上。
而过?快的进度即便在陆一满的掌控下,可情感和内心向来在发?展之外?。
“怎么这么乖啊。”他随着内心的悸动走到于怆面前,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捧着他的脸近距离看着他。
于怆仰着头,冷冽的眉眼在陆一满面前向来不是?什?么锋利的刀,早就?成了甜化的糖。
“洗澡。”
他动了动唇,按照制定?好的步调严格执行。
即便在暧昧的距离中,因为陆一满近在咫尺的呼吸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心跳和渐渐急促的喘.息,他也遏制住了自己浑身颤栗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