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早上提醒应尽早行房,下午时产后保健医生又来催促,周鸿钰怕是提心吊胆好半天了,说话都不利索。
裴温心里将步骤默念了多次,先洗澡后消毒,先洗澡后消毒。他朝周鸿钰伸出手,周鸿钰就将他抱下床,两个人木讷地面对面站着,像一对刚见面就要洞房的夫妻。
周鸿钰终于勇敢地“哗!”地拉开抽屉,拿出消毒水和胶套,他太过紧张以至于忘了顺序。当初生元珺的时候,由于是第一次生产,他可不管书上写的应早尽早,硬是忍了三十天,裴温的腿根臀缝没少遭殃。后来时隔两个月的产后第一次,裴温哭了好几晚才终于能勉强挤进去半根,所以说,尊重科学,尽早开拓还是有道理的。
人家医生讲的是,胶套用酒精浸泡,双方沐浴,消毒水清洗生殖器,酒精涂抹后佩戴胶套。周鸿钰一上来就捏着酒精棉球往身下擦。裴温站在他身边默默将胶套展开放进肾形盘里,眼神越过周鸿钰裸露的已经微微翘起的性器去拿酒精。
周鸿钰擦的心不在焉,裴温身上氤氲着的馨香不同以往那样淡,或许是他还没开乳的缘故,堵着奶有些低热,才让往常浅淡的皂香变得如此浓烈逼人。
他的大脑开始混沌了,只知道重复地用酒精擦着越来越大,已经开始上下摆动的性器。裴温泡上保险套,牵住他的手,周鸿钰浑身一震像惊醒似的,睁圆了两只大眼望着他,面带疑惑。
裴温温柔地抠出他手心里已经攥得发热的酒精棉球,捏起两颗擦了擦他因过度呼吸而渗出汗来的额头,等他心跳稍平复了大概能正常说话了,才带着他慢慢往床帘外走,
“去洗澡”
“哦!对,先洗澡,要先洗澡”
他是真的清醒过来了,洗澡时一直用毛巾盖住身下,裴温刚生产,身下的血还没停过,他又瞥了瞥自己身下的帐篷,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简直禽兽不如!他一直从后面扶抱着裴温,连他的脸都不敢去看,甚至是他的正面任何一处地方,都不敢看一眼。
周鸿钰将裴温擦干了抱去床上又奔回浴室,冷水冲了半天才将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忍下去。
敷着冷毛巾磨磨蹭蹭出来时,裴温又在看参数表,不过他没盖被子,产袍下双腿微分,看见周鸿钰掀帘进来,默默将报告放在床头桌上。周鸿钰赶紧背过身去,不让性器顶起的隆包对着裴温,手刚搭上裤腰带裴温拽了拽他的衣角,
“关灯”
周围一片黑暗,周鸿钰摸索着抖开被子将两人罩住,俯下身轻轻抱住裴温,炙热的性器抵上微凉的腿根,周鸿钰又突然弹起来,
“我没戴套!”
裴温为他和孩子吃了多少苦,偏偏自己这时候硬的像个铁杵,他伏在裴温身上,只敢将头在穴口磨蹭,即便如此裴温还是感觉到了隐约的不同寻常,或许是他们太久没有感受彼此了。
周鸿钰做的足够久的准备工作,裹着粘腻的血液慢慢抵进去,他感觉到裴温在发抖,在屏气,周鸿钰单手搂着他微微颤抖的肩头,亲吻安抚,裴温腹痛无法挺腰像往常般张开双腿或是勾上腰背去迎合他,只是双手抱着他宽阔的背脊,沁出冷汗的指腹将后背按出压痕,麻木的腿心在周鸿钰的动作下逐渐打开,努力做出邀请的姿态。
产道异常的热,异常的湿滑,只是刚嵌进一个头,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就将他逼出眼泪。周鸿钰已经开始后悔,他不应该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裴温一次次地承受他异常雄伟的下身,为了他生孩子痛的无法动弹,现在却要用生产后伤痕累累的甬道容纳他更加可怕的性器,这对裴温,何其残忍。
周鸿钰长久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裴温埋在他胸口歪了歪脑袋把眼泪蹭去,自己支起两条腿动了动,尽力再分开些,虽然毫无进展,但周鸿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