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别哭了,嗯?都听你的,艇型就按你们组的图来,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上!” 聪明如周鸿钰,他猜到裴温说自己没有潮期伤心了,难过了,唯有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才能让他迅速地转移注意力。
“你说的对啊!美国做出来了,就说明是可行的呀,我就是提提建议”
他还要假模假样地装,趁机抓住裴温两只手交叠在他的小腹上,
“等你身体好了咱们一起去岛上开工,今年过年刚好我不能回家,还要麻烦裴教授和我一起过新年呀”
周鸿钰又开始贴着裴温的耳朵说话了,全病房的人都看见了!裴温缩着脖子躲周鸿钰的嘴,无意间耳朵擦过周鸿钰的嘴唇,周鸿钰愣了一瞬心里就开始雀跃了,当着全病房的面,他不能有不得体的任何举动,但嘴角无论如何是压不下去。
周鸿钰就这么抱着裴温从后头给他轻轻地按小肚子,那阵疼好不容易熬过去的时候,裴温终于得以休息片刻,闭眼入眠。
全病房的人瞧着这两口子都觉着怪!来产科住院,孩子没有,两人腻腻歪歪的倒是起劲!其他七家,不是摇着小摇篮偷偷往这两人身上打量,就是抱着孩子在病房里来回拍奶嗝的时候围着这两人床边转悠,凑个近乎好打听打听到底什么情况。
算来在这病房住着也有小一个星期,眼瞅着病房里头换了半拨人了,这两口子还没出院,那个丈夫整天整天地抱着老婆不撒手比他们刚结婚的还黏糊!病房里头不说,外头总是要议论他俩的。
医生说,要等到白布垫子上头有大块的铁锈色的块状血迹,才算开始好转,这跟给周鸿钰派了自然观察实验任务似的,一天里头少说也有好几十回掀裴温的被子,看他屁股下头的白布垫子,看了三四天也没见着一滴血,弄得裴温面红耳赤。病房里的家属恨不得把头也伸进裴温被子里,看看周鸿钰到底在看什么,一天天地掀自家老婆的被子玩这是什么癖好!
人家总要感叹一句,到底是知识分子会享受生活,病房里头也能弄一些夫妻间的小情趣出来。病房里头,人人都知道他俩了。也不怪别人爱管闲事,谁让这二人长得太过出众,丈夫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脸俊的叫人不能多看,多盯两秒准要脸红的。媳妇看得出是个俊逸不凡的清秀美人,就是。。就是太瘦了些,苍白了些,风一吹就要飘的样子,想必是被病痛折磨成这副虚弱样子的。平日里,妻子就倚在丈夫怀里看那些比报纸还大的纸,也不知道上面横横竖竖一板一眼的画的是个啥,丈夫就搂着媳妇靠在床头看杂志,也不是艳俗杂志,外国文的封面,病房里谁也看不懂,也不知道那外国字写的啥意思。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全病房的人都想知道!为了这个,他们几乎要每家派代表到走廊尽头的水池旁边开会了!
午睡后,裴温倚在周鸿钰怀里看图纸,小腹正绞坠着,他已经是习惯这样的痛了,用了这药之后就总是这样的疼法。周鸿钰正看着少卿送过来的《力学》期刊呢,一只手还搭在裴温的小腹上。突然手腕被捏住了,裴温转过头来看他。周鸿钰紧张的“哗”地坐起来,带的裴温闷哼一声。周鸿钰赶忙下地又要去掀他被子,被裴温一把按住,
“叫医生吧”
周鸿钰拔腿就跑出去了,《力学》杂志掉在地上也不管。
医生来了还没掀开被子,周鸿钰就先把帘子拉上了,多少双眼睛就这样一下子没了目标。掀了被子一看,是一滩暗红血色,跟那天刚住进来的时候差不多的颜色。
周鸿钰知道这大概不是医生说的什么铁锈色,块状,就去抓裴温的手,将他冰凉的手捂在手心里,
“没事,没事,还没出来”
医生又开始按裴温的小腹了,裴温最怕疼,又最能忍疼,他忍着一声不吭地,只会叫周鸿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