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3)

在艇上模拟虽说是方便了,省时间了,可要是出了问题就得整体拆除,部分艇体也要打断重新组装。和舱反应堆模拟裴温也看过好几次报告的,他一直认为这时候装艇理论上可行,但周鸿钰是负责和动力部分,他是专家,是权威,裴温不反驳他,只是点点头,“嗯……”

“我一向是唯夫人是从,对你啊,前赴后继,你先下水,我再装上反应堆,不抢你风头~嘿”

周鸿钰得意地踮脚抖着大腿颠得裴温不得不搂他脖子,像他们刚结婚时那样玩闹,颠动间下身冷不丁冒出一股热液,裴温一手按在他胸口,不知是要先说他乱用成语,还是纠正所谓“风头”。

“唔~唔!别抖别抖…肚子疼了”

繁忙工作中两人难得这样笑闹,自裴温小产后五天,一直不分昼夜地投入工作,周鸿钰手头也积了数据等他去处理,难得有空凑到一起吃饭,又要抱着儿子问他有没有听话,父亲爸爸不在家有没有好好识字,新买的铅笔盒喜不喜欢等。

两人互相爱慕那么久,又携手相伴至今,周鸿钰知道裴温心中压抑着痛苦情绪,始终不得也无法排解,每每他想提及,裴温总有意无意地拿工作与他说话。失去孩子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从不提起,就像女儿从来没有来过,从前那些盼着孩子出世的日子也刻意被忘记。

裴温这些天因失血过多又来不及大补,在车间里,在艇舱里,严肃面孔上常常脸色浮白,开会时说话总要深吸一口气半吼着才能叫全组的人听清,看的工人们想问又不敢问,只好埋头跟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做下水前最后的核查工作。周鸿钰好几次帮小睡的裴温换垫巾时,血迹已经浸透里头穿的保暖棉裤。

催产时吊了太多强效药,产后药效残留下的阵阵绞坠总不见缓解分毫。厂子里看总师病了两天回来总皱着眉头,以为是进度紧张,大验收近在眼前了,总师要烦的神太多,大家也都跟着紧张,厂子里都跟着不分昼夜的赶工,只有周鸿钰知道裴温是痛的没办法了。每天晚饭后送走儿子和小陆就给他擦洗,迟迟见不到医生说的绒毛样胎盘残留物,只有流不尽的血无声息地耗着裴温的精神。

两人在只点了台灯的办公室里静坐,等到捂在小腹上的毛巾变得温凉,周鸿钰才抽手扔了替他揉按隐又硬胀的下腹,

“今天好点没?”

“嗯…”

周鸿钰轻声叹气揽肩埋进裴温胸口,脑袋拱进开襟,“唉!这个药,真不能再给你用了”

“嘶!疼!疼…”

“嗯?!” 周鸿钰赶忙抬手,现在他巴不得把裴温捧在手里看着,生怕磕着碰着,“我…不揉了不揉了…”

“不是…” 裴温抱着胸前抵着的大脑袋托起,苍白脸颊隐约浮出些胭红,台灯的黄光下并看不十分清楚。

他自己慢腾腾解了实验服的扎带,又解了里头中山装的几粒扣子,在大衣里摸索到周鸿钰拢在自己腿侧的手,握住了带进解开的衣领里。

“这两天……总是疼”

周鸿钰手心虚虚罩着他胸前几不可察微隆,从前光是这样隔着衣服摸一回,他下身就能起立了。

算起来打从女儿五个月到现在,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过裴温了,女儿一声啼哭都没有,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走了,离开时折腾她的母亲那么久,走后这些天,裴温无时不刻都在承受失去女儿带来的痛苦,身体上,心理上的。

周鸿钰给他披上大衣遮挡,像第一回解他衣服那样紧张而细致,轻柔动作间一颗嫩红挺立的乳尖在棉白布料下若隐若现。

快出院的时候,医生给裴温做体检时问他胸口有没有什么感觉,那时候痛的一直没能进食,心里极度压抑,躺在床上人像没知觉似的僵着,还没注意到有什么异样。回来后小陆天天煮了五红汤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