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生怕磨到小儿稚嫩的皮肤。
“这是…鞋还是袜子?” 裴温将两根指头伸进小毛线袜里,软绒绒的。
“大概是袜子吧…” 周鸿钰也是第一次见。
“这个呢?这个也是尿布吗?”
“这个叫…叫尿片,用完就不能要了”
“这…怎么这么多的…” 裴温指着一溜排的杏仁蜜,怪道周鸿钰用起来不心疼。
“给你的,母亲早就替你买着了,怕你跟她一样,生了宝宝肚皮上长皱纹。”
“诺,还有这个,你的奶粉,鱼骨松,钙片,这是宝宝的痱子粉,这是…唔让我看看,这是德国产的维他命……”
“多谢母亲…”
“谢什么?一家人不要说‘谢’字,多生分”
“可我们不能去看他们…”
“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
“太晚了…太晚了吧”
“不晚不晚,父亲快要调来北京,那时候我们带着囡囡看他们,好不好?”
“唔!”
“好了!不哭了,你哭囡囡也会跟着难过的”
周鸿钰搂住他的肩膀替他擦眼泪,又带着他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小奶瓶,小围兜,还有绣着小花的绒帽,缝着蝴蝶结的小蚊帐,翻到最下头,摸出个报纸包着的,这周鸿钰倒是没印象自己往里塞过这么个东西,拆开叠的板板正正的纸壳,里面是一张红纸,抬头印着大红绸带,下面四个大字“结婚证明”。
周鸿钰搂着裴温,饶有兴致地读着上头的字
“读主席的书,听主席的话,照主席的指示办事”
“鸿钰,别读…” 裴温仰着脸,在他怀里小声说话
“真好啊,我们现在不就是听主席的话,按主席的指示造潜艇么?哈哈~周鸿钰同志,23岁,裴温同志,25岁,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你怎么了?”
周鸿钰饱含深情地读到一半察觉胸口被浸湿,才发现裴温正埋在他怀里哭呢。
“怎么了?嗯?”
“别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