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会过了,你安心地休息。他们叫我带了好些图纸来,说要交给你审。都在我车里,等你好点了我拿过来。”
裴温点头,又昏昏沉沉地阖上眼。连续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夜以继日地工作,终于令他的身体透支,医生检查时他的腔口已经能容纳两指,能清楚瞧见膨出的胎膜,裴温却在这段最折磨人的阵痛中始终昏睡着,叫周鸿钰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周鸿钰想裴温这段时间辛劳,双胎生产他能不能熬住?何况人现在还在睡,问医生,“既然孩子不好能不能早些取出来?”
医生说,“目前还不需要干预,第一个孩子可能很快就会下来,你密切注意,随时叫我。“
周鸿钰西裤上大片水渍混合血液的痕迹,他似毫无察觉地在和医生商讨引产方案,以期能减少一些痛苦。两个孩子见医生和父亲神情严肃,爷爷也一言不发地皱着眉,兄弟俩渐渐抱成一团缩在裴温床头。
元珺不安地伸手拽住他衣摆,周鸿钰这才想起他们俩似的,将兄弟俩拢在怀里,低声地安抚,“没事,没事,有父亲在……”
裴蕴初在客厅坐了半晌,等周鸿钰出了屋子才起身,叫他不要太过紧张,去换身干净衣服再来陪。
周妈妈中午下班回来,竟见自家院门大敞,烟囱冒烟,还当遭了贼,进了院子一看汽车停着,才确信是老周回来了。
周政委破天荒中午不在单位,坐在灶膛前烧火熬糖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