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喇叭,裴温闭目养神,说,“别按,就在这里等等吧。”
秘书便叫司机先去休息,自己也下了车要去请周鸿钰。咔嚓一声,在昏暗朦胧的电灯余晕中有一抹青葱身影,举着个小小摄像机,元瑥放下相机,嘿嘿一声稚嫩的笑,“林叔叔。”
秘书拉起元瑥询问一番,又上楼去看了看,办公室房门紧闭,门外等着周鸿钰的两位博士生。
裴温孕后不耐闷热,自己将两边车窗打开通风,秘书趁此来说,“周院可能正在开会,小瑥一个人在楼下玩呢。”
裴温在秘书的搀扶下慢慢挪下车,站稳后不着痕迹地捶了捶腰骶。元瑥蹲在花坛里摆弄相机,裴温便拨开他身上的花草,“瑥儿在干什么呢?”
元瑥茫然地转身抬头,“爸爸?”
“爸爸!爸爸!”裴温将他抱起,元瑥便搂着他脖子哭声一声高过一声,“爸爸!爸爸!我的小鸡,我的小鸡,死掉了!“
周鸿钰和钱振萍听见楼下一阵阵哭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两人赶紧收手冲到楼下,看见元瑥缠在裴温身上哭,钱振萍便不可避免地扫过他身形,裴温如此清瘦,他原本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但从额济纳旗回来,他便清楚地看见元瑥两只小脚间那抹微妙的起伏,周鸿钰早已先他一步冲上去将孩子接过,掏出手帕替他擦脸。
钱振萍自己走了,裴温叫他他也没有理睬。
“振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