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好!”
周鸿钰和父亲母亲只吃了糯米汤团蘸白糖,两个孩子也跟着乖乖吃了点,昨天晚上想着要吃定胜糕想的流口水,早上元瑥抱着奶奶蒸的小元宝形状的糕点追着问,“爸爸呢~爸爸呢~”,周妈妈只好抱着他在客厅里晃着哄着,说爸爸很辛苦的,要困告的呀,小瑥闭上眼睛也睡觉,睡醒了就见到爸爸了。
周政委知道儿子没轻没重折腾一夜,一大早去街上买了两条黑鱼,正在厨房给裴温下清汤鱼圆,周鸿钰来一看,心说裴温夜里喝牛奶才吐过,吃这个恐怕又要吐,自己去小厨房熬银耳圆子羹。
元瑥哼唧哼唧地啃了一会糕又睡过去,周妈妈抱着他轻轻晃到花厅左手边的小厨房,周鸿钰正在给炉子换炭火,换好了拿起长勺搅动锅底,周妈妈拍着元瑥进来看看锅里,
“你父亲,夜里就起来熬了…”
周鸿钰挑动一丝丝已经熬煮透明的燕窝,“嗯“了一声,周妈妈看儿子面不改色,
“你们…你还是收着点,小裴的身体经不住你…”
“嗯,我有数。“
“有数还… “ 说到这里周妈妈自己都脸红,昨天晚上楼上那动静他和老周听得面红耳赤大半夜起来给儿媳妇泡银耳燕窝。
不过年轻人,精力旺盛也就算了,何况他和老周还盼着孙女呢,如不这样,哪里来的宝贝囡囡呢?难道,真要被那个半瞎说中?
周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拽过儿子,很神秘地,
“侬晓得伐,我跟张司令家的夫人去算命…人家算的老准额!”
周鸿钰一向不信这些,悉心在泥炉边上晾好裴温和元珺的棉纱袜炕着与母亲说笑,“您怎么着也算高级知识分子吧,怎么信那个呀。”
周妈妈摸摸元瑥的小手轻轻揣进小被子里,“准的呀!张司令家的事人家都说对了的呀!我没算的,是他要和我说的。”
周鸿钰仍旧是轻笑摇头,“那人家都跟您说什么了?“
周妈妈拽着儿子胳臂肘的衣服,“诶吾帮侬港,他讲你命里厢有一个姑娘!”
周鸿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闷声不置可否地,“嗯…”
“我跟老周讲,他要激动死勒!”周妈妈眉飞色舞并没有注意到儿子脸色的变换,只是替周政委叫屈,“那个…那个老李,李叔叔侬晓得伐,人家七个孙女呀!总在你父亲面前讲什么七仙女七朵金花的!哎呦炫耀的不得了!跟你父亲一起调来的尹司令,不问不知道,一问人家四个孙子四个孙女,上个月家里又添了一个丫头!你父亲呀~!“周妈妈掰过周鸿钰的身子让儿子对着自己,又指指自己的脸,”你父亲眼红的不得了呀!“
官做得再大有什么用,这辈子上过阵杀过敌,枪林弹雨里捡回来的一条命还在意这些吗?不就是想老了能享一享儿孙绕膝的福么?
周鸿钰沉默地蹲下身,一点一点扒着炉子里的炭灰,周妈妈站在他身后用膝盖轻轻抵一抵他的后背还想再说些什么,
“奶奶…奶奶…唔…“
裴温其实早已醒了,想起身时肚子一阵阵发紧,便半靠着床头不敢动,缓了缓下地,耻骨坐骨被撞得发胀迈不开步,只好慢慢挪动。往楼下看,父亲在教元珺下棋,元瑥坐在哥哥怀里抱着个东西抵在嘴边啃,一只小手在棋盘上点来点去,很有指点江山的架势,看见裴温站在楼梯口,小腿一蹬蹦下沙发,“爸爸!爸爸!爸爸吃糕!“
周妈妈撩起围裙下摆擦着手上的水,扶着元瑥爬楼梯去迎他,“小裴起来啦,快去洗脸,银耳粥在小厨房温着,还有一碟四喜烤麸,拌马兰头,都是清爽的,你去吃一点。”
这么多年裴温还是有些不习惯母亲过于贴心的照顾,想自己提个暖壶,可是昨天和周鸿钰折腾得太过起来时腰跟断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