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奔波不得,不过也就是一死。”他不甚在意地说。

不过就是一死。

他先是惊讶自己居然能这般自暴自弃,随后释怀地笑了笑,似乎宁芙一死,他亦没什么可留恋的。

权力?名望?

似乎也没有那般有意思了,居然会变得没意思了。

原来这一切,都比不上那个嫌他重、觉得他无趣,将他从寝居赶走的阿芙。

......

待他赶回京中,她已经身裹白布,安静的躺在棺椁之中,像是睡着了。

她初进王府时,身着一身大红色喜服,那般明媚,而在王府的最后一刻,却穿着丧服,毫无生机,红妆变白骨,倒像是王府吃了她。

短短三年,却是宁四姑娘嫁人后的一生。

他娶她的初衷,分明是想护她这一世周全。

他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未落一滴泪,只是觉得这一切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