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不相及,按理说,不该出现在同一间屋子里的。

包间里的,是个胡子拉碴的邋遢中年人。

他旁若无人的趴在地上,执笔在一张薄如蝉翼的皮革上勾画什么,脚边摆一只敞口箱子,里头是形形色色的工具。

端正跪坐在茶桌前的,是个仪容出众、举止雍容,士大夫装扮的中年男子。

在他对面的,却又是个以手支颐、动作闲适的少年,单眼皮,细长脸,五官秀气,稚嫩未脱。

那士大夫模样的男子神情惋惜:“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那些只是残次品,也过于暴殄天物了。”

那少年答非所问道:“听说那一位已经到了神都。”

士大夫模样的男子有些诧异:“是吗。”

“不错。”少年含笑应一声,道:“所以我得让他们知道,我也来了。”

士大夫模样的男子道:“南也好,北也罢,可都不好惹。”

那少年又笑了,尽管语气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说:“那不是更有意思吗?”

那伏地作画的邋遢男子抬起头来,看看那中年男子,再看看那少年,什么都没说。

短暂移神的功夫,手里的墨笔就已经有些干了。

他重又低下头,神色自然的张嘴来润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