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故作深沉、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这样做,我也很为难啊,哎规矩就是规矩,你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呢?”
一点红:“”
楚留香:“”
楚留香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乔茜,总觉得她这语气有点熟悉。
就莫名很像那种县城小恶吏运用手中的小小权力勒索的场面一般来说,这种时刻,被勒索的对象应该立即从兜里掏出钱悄悄塞过来
这样才比较对味儿嘛!
楚留香出名的时间,比乔乔酒馆所有人都要早很多,他年少成名早在十年之前,就在江湖上留下了“花香满人间”的美称。如此,他自然有非常丰富的江湖经验,与京城的世家公子也见得、与乡下务农的老人也见得,这用言语暗示勒索的小吏,自然也见过许多回。
那时候他觉得这种人很可恶,常常在暗中教训,把他们的家底都给偷空了,还给被勒索的人。
可是今天见乔茜有模有样地学那种语气说话,他居然觉得十分可爱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钟镇显然不是那种有眼力见的人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简直连面皮都在颤抖,十个冷冰冰的杀手,已全部抬起了头,冷冷地瞧着他他们打从一开始就决定杀掉他!
什么欢乐豆落、人头不保,天底下哪有这样奇怪的规矩!想出这种规矩的人脑子就有问题!打从一开始,她说这话,就是为了玩弄他们、折磨他们、令他们丑态百出后,再杀死他们!
钟镇仰天长啸,整张脸都因为仇恨与愤怒而扭曲起来,厉声道:“死又如何!!左师兄,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说罢,钟镇一跃而起!
他的手中没有剑,那剑方才已经被楚留香给打成两半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只凭借一双肉掌,却突然豪迈了起来,想为自己求得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
真可笑。
一点红冷笑着握住了剑柄。
然而,定逸师太却厉喝一声,先行出手!
长剑飞出,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厉的剑光,只听“哧”的一声,长剑已没入了钟镇的心口!
钟镇的掌风停了下来,他双目暴突,充满仇恨地盯着定逸师太,恶狠狠道:“恒山定逸,你这般造杀孽,佛祖不会饶饶恕你的!”
恶人就是这般,就连死之前,也不忘记倒打一耙,把罪孽扣在别人的身上。
永远也不要幻想他们会悔改、永远也不要妄想他们会悔改。
定逸师太骂道:“你懂个屁!”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金刚怒目,方能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①
这帮不学无术的狗贼,懂个狗屁佛法,瞧见她们是一群尼姑,就觉得她们好拿捏么,哈!可笑!
她一脚就把钟镇踢了出去!
钟镇心脏被刺穿,被高高踢起之时,就只剩下半口气,重重落地时,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在地上滚了两个圈儿,不动了。
定逸师太还不解恨似得,重重一口啐在了钟镇的尸体上,大骂:“嵩山狗贼!不得好死!”
乔茜:OO
啊!定逸师太大发神威啦!
定逸师太又怒气冲冲地骂了几句,什么土狗活猪、蛆虫狗屁之类的,一口气还不带重样的,发泄了几句后神清气爽,一回头,就瞧见乔茜和弟子们闪亮亮的大眼睛!
乔茜若有所思:“师太,你还挺会骂人的嘛”
仪和:“师父好厉害,弟子已全记下了,下次咱们再碰到嵩山群蛆,弟子就这么叫骂着打头阵!”
仪琳:“师父,没卵子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仪清:“仪琳,不要问这种不好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