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情,就是服从。

那少年根本瞧也不瞧他们一眼,把人带到了,就又盘腿坐在了墙角处,双手抱剑、闭目养神。

有人道:“把面巾摘了,叫我看看吧。”

这是个女声,杀手们都记得这声音她就是说师父长得像个白痴、得靠奶妈妈撇开腿撒尿的那个人这话他们简直一辈子都忘不掉。

六杀手站成一排,闻言,安静地取下了覆盖着面容的面巾,缓缓地抬起了头。

这是一间格局非常奇怪的屋子。

因有琉璃做的窗户,这正屋的明间比寻常正屋还要更亮堂几分,里头也不似寻常正堂,摆些罗汉床、楠木交椅,条案一类的东西,反倒色彩明快,正中摆了个淡绿色的坐具,绒绒的、鼓鼓囊囊的,让人感觉一坐上去就会陷下去一样,怪舒服的。

坐具上只坐着一个年轻的女郎,女郎双眸灵动,笑意盈盈,随手打了条辫子,垂在身前,身前还吊着一条胳膊这是昨晚与师父决斗时留下的伤。

他们的大师兄一点红,正站在这女郎的身后。

他伤得很是不轻,精赤上身、肌肉惨白,身上裹着绷带,脊背却已挺得笔直,好似这世上的任何事,都绝对无法使他再屈服。

一点红一双锐眼,正冰冷地盯着他们,脸上绝无半分表情。

六杀手的脸上也绝无半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