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蘅不疑有它,亦揭开面前绿釉小碗,舀起些冒着热气的补粥送到嘴边,轻轻吹着。
沉照溪心中期待之余多少又有些忐忑,时不时用余光偷瞄着萧瑾蘅。
“对了。”
萧瑾蘅突然说话,吓得沉照溪手中的粥又撒了些到碗中。
她抬头,见萧瑾蘅只是嫌弃那千篇一律的粥,不住拨弄,这才稍稍放心,继续手中的动作。
“嗯?是这些补粥不合胃口?可是每日不吃这些,你就要喝那苦药了。”
“不是不是!”听到又要喝药,萧瑾蘅忙舀了粥往嘴里送;“就是奇怪,沉姐姐没事塞两个铃铛给我作甚?是想寻只小衔蝉来吗?可我听说它们听觉敏感,要戴的话怕是要将里面的东西掏空。”
“咳咳咳……”
沉照溪被萧瑾蘅的理解惊着了,用帕子掩唇不住地咳嗽。
这人真是的,明明许多年前还给她用过,怎的现在竟变得这般纯情。
萧瑾蘅不傻,看看手边的铃又瞧瞧沉照溪这般大的反应,心中也明白一二,当下就对左右吩咐;“你们全下去吧。”
等众人皆退,萧瑾蘅拿起那铃铛,笑嘻嘻地在沉照溪面前晃了晃;“不简单,不简单;怕已经不是白日宣淫的程度了,这才刚起床啊,怎的就……嗯?”
“胡……胡说!你想多了!!!”
“哦?当真?”萧瑾蘅一手提着铃铛在沉照溪面前晃,一手拿起个桂花糕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我先吃些,吃饱了沉姐姐总该能编出理由了吧?”
沉照溪本就准备做出改变,如此又被萧瑾蘅激了下,心一横,起身压到她面前。
“谁说我要编理由?!你,带着这个去上朝!”
这下轮到萧瑾蘅被呛住了。
沉照溪突如其来的强势,当真叫她心尖无比悸动。
“怎……怎的突然这般,若是我忍不住……丢了人可怎么办……”
萧瑾蘅双手交缠在一起,低着头,嘴角扬了又落,几回往复。
“不出意外的话,今日早朝应该不长。况且……”沉照溪摇了摇手上不起眼的红绳,桌上的铃铛竟随着她的动作轻震起来;“母蛊在这里面,我不动,你应当能够撑得住。”
萧瑾蘅沉默了,好一会后她才伸手将那对铃拿起。
“你……你帮我……”
沉照溪扬眉,状似伸手去接,最后却绕过它,在萧瑾蘅的掌心轻挠了下;“这个月对外都在宫中留宿十几日了,有些太过。我先去奉天门,乖啊~”
说罢,她俯身在萧瑾蘅的唇上吻了下。
沉照溪的确懂得如何拿捏她,本来萧瑾蘅心中还有些郁闷,仅这一下便好了。
晨鼓三声响,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分从两侧石阶入殿,一切都是平常。
御座之上的萧瑾蘅却不这么想。
天知道她是怎么挪到步辇上,又是怎么从步辇挪到这御座的!
还有这东西当真难塞,惹得她现在都是湿漉漉的。
不知沉照溪有心还是无意,亦或是自己太过紧张,萧瑾蘅总觉得穴中那东西每隔片刻就会跳动下,叫人好不自在。
何况她总觉得有清脆的铃声萦绕在耳边。
萧瑾蘅用余光悄悄瞄了下左右,见他们皆垂眼面色如常,这才稍放心些。
只是不免将脊背挺得更直些。
“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瑾蘅眼角微抽,扫向西侧与左相并肩的沉照溪;她握着笏板缓缓跪下,让自己的身子似被蚂蚁钻了心。
不敢开口,当真不敢开口。
若开口发出些怪声,又该如何收场?
殿下,众人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