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腿心的那刻,沉照溪终究忍不住轻哼了声;最后寒暄几句便止了话头,转而瞪着萧瑾蘅。
见她这般,萧瑾蘅便知是真的生气了,忙催身边宫人们走得快些。
萧瑾蘅伸出手,在离沉照溪咫尺的地方又停了下来;“沉……”
“别碰我了!”尽管已经克制,可动静仍比之前高上不少;“萧瑾蘅,你非要这样?!让我难堪了你才开心?!”
“我!……我以为……”萧瑾蘅总以为,她是欢喜的。
“我动欲是因为撩拨的人是你,不是因为我喜欢在人前被你这般戏弄!”
“我……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太重的话沉照溪说不出口,可她又想让萧瑾蘅长个记性,斟酌了下还是冷着脸道:“陛下今日想体察民情肯赏脸与臣同辇,臣不尽惶恐;可今日毕竟是臣游街之日,怕是无法顾全陛下了。”
说过这话,沉照溪便冷冷别过脸去,继续着方才的事情;独留萧瑾蘅垂着头,一遍遍道着歉。
“沉姐姐……我错了……”
步辇穿过大半个长安城,最后才至奉天门入宫;路上萧瑾蘅道歉无数,又得沉照溪一记眼刀才噤声,最后独自抱膝,缩成一团。
见她这幅模样,沉照溪早早就想原谅她了,可终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离寿宴开始还有些时候,萧瑾蘅实在受不了沉照溪这般冷淡,将她待到承华宫侧殿,便逃似的匆匆离开。
沉照溪一时没叫住她,只好独自在萧瑾蘅的御榻上先歇着。
有些困乏时,纱帐却被撩开。
手上触到的是柔软的脸颊,沉照溪微微睁眼,很快却愣住了。
萧瑾蘅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对似那黄狗耳朵的毛茸玩意儿,此时正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摇摆。
她闪烁着眼,不敢看沉照溪。
“沉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不会再犯了……往后我都听沉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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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照溪一时语塞,只伸手捏了捏那毛茸茸的耳朵;“哪得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玩意?”
话虽如此,手上的动作却是半刻都没停过的。
这物什的手感要比狗毛细软上太多,当真摸了就不能轻易停下。
萧瑾蘅不知沉照溪消气没有,自然不敢动;只得维持着这般姿势,无声的配合着她。
只觉得过了许久许久,萧瑾蘅的腿都有些跪麻了。
沉照溪看着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不禁发出声轻笑来。
“嗯~瞧你现在这般,当真比方才讨喜不少。”她用手撑着头,视线总算从那对毛绒耳下移,落到萧瑾蘅的唇上;“可惜呐,可惜……萧瑾蘅,你的道歉,我怎就这般不信,多少次了?”
“沉姐姐……”
“别这样,没用。”沉照溪拍下萧瑾蘅欲探向自己的手;“今儿个非要你长长记性!”
萧瑾蘅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已无计可施,只好又跪了回去。
殿中异常安静,萧瑾蘅只觉自己那呼吸声都是在打扰着沉照溪。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嗫嚅着试探开口;“沉姐姐?”
沉照溪淡淡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萧瑾蘅试探般捏住沉照溪的衣角,怯怯地看了眼她,最后又是沉默。
“有事就说出来,莫要这般。”
见沉照溪没有把自己的手拂开,萧瑾蘅顿觉有望,暗中掂量着该说些什么。
“不必想着该说些什么好话。”沉照溪坐起身,先她开口;“萧瑾蘅,你可是就想这般跪着;跪几个时辰,跪到宴席开始?”
应当是还没解气的。
心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