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都快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他之前屡屡被贬,不算很冤。
韩虢承暗骂自己又说错话,这陛下怎的就成了闲杂人等?见萧瑾蘅久久不语,他只觉自己在此事之后,怕是又要被贬了。
萧瑾蘅猜到他的心思,伸手将韩虢承扶起,语重心长;“朕自然知道这春闱的规矩,只是想去檐下遥遥看一眼。这判卷之人是韩主裁,乃是外面诸位的幸事;只是若待他们真正入了官场却学不会变通……韩主裁以为如何啊?”
韩虢承的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萧瑾蘅依旧扶着他,此时退也不是,亦不能再跪;“臣惶恐……”
“无事,韩主裁莫慌。”萧瑾蘅收回手,越过张勉戏谑的眼神,转身向门口走去;“不过是这裁卷的人要再添上些许罢。”
随着话音落,萧瑾蘅抬步迈过门槛。
这回赴试的举人不多,约是只有五六百人;放眼看去,除却沉照溪与戚莨,竟再无女子。
萧瑾蘅明白,女学之路漫长,只几个月的时间能做成这样已经不易。
尽管心里劝慰自己许久,可终归还是有些失望的。
全国推行,又该等到什么时候?
三年复三年,她能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