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笨手笨脚的,犯了这等大错!夫人您看,是打是卖,皆交由您处置。”
那小丫头捂脸哭起来,连声道是她不好。
主事婆子边打边骂:“哭什么哭,你犯了天大的错,还有脸来哭?不打死都是轻的!”
小丫头捂着嘴抽抽噎噎,哭的喘不上气来。
苏倾闭了眼,在一片灰烬中孤立了许久。
“别打了。”她睁了眼,却未看她们,只道:“都出去罢,也不必罚她。”
主事婆子闭了嘴,用力扯了那丫头胳膊,揪了她出去。
主事婆子她们出去的时候,恰见那乳母抱着孩子要进来,便忙打了眼色,让她先别过去。
乳母抱着孩子往上托了托,便笑应了。目光却不着痕迹的在主事婆子跟那丫头两人面上扫过,心下轻嗤,怕是这顿罚又是躲过了。
不免就生了几分暗嘲来。来前还当那位真是个手段强硬的主,可来这几个月她算是看清了,那就是个心性跟泥巴似的软脾性的,下人们犯了错皆是不打不骂不罚,这主子当成这样,还真是令人开了眼界。
这般几番掂量,那乳母便抱着孩子,转身去了隔壁厢房。
五日后,魏期以及净安禅师被偷偷给押往了京城。
刚一进京,就被宋毅派出去的人,请到了京郊一处私设的水牢里。
宋毅在牢房外,隔着狭窄的牢窗望向里面,但见水牢里二人皆是面不改色,犹置身佛堂庙宇,垂眸低念佛经。
他的目光着重在一人身上几番打量。
面容清矍,身姿英挺,气质高洁,神态端静。一身袈裟披身,仿佛红尘万物皆置身事外,犹如那岭上青松,犹如那化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