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停住片刻,忽然一笑:“本官突然想起一趣事,去年这个时候,貌似有同僚状告本官,说是本官奴视同僚,常令州抚跪道迎送?”
话音刚落,一官员冷汗如瀑。
令有一官员眼疾手快,将其给用力推搡了出去。
“宋国舅,正是杨儒这厮!”
其他官员纷纷指责杨儒信口开河,污蔑国舅大人。
杨儒跪地冷汗如瀑:“下官,下官……都是下官的错……”
“不,你此言非虚。”宋毅居高临下的睥睨,笑着:“这罪名,本官认了。”语罢,竟肆意大笑着负手而去。
众臣便皆明了他的意思。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出了皇宫,宋毅并未着急上马车,只是沉眸眺望着远处的山麓。
“福禄。”
福禄忙趋步在侧听令。
“你觉得如今的爷,可还缺些什么?”
福禄眼角瞄过那身史无前例的红色麒麟补子官服,再回头扫过那些在后头远丢丢跟着,见他们大人如同鹌鹑见了苍鹰似的文武百官,真心不觉得他们大人还缺什么。
如今大人权柄在握,说句僭越的话,上头那位就跟个虚设般,大人就差个名分而已。所以大人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缺什么呢?
可待眼神顺着大人眺望的方向望去,那个方位直指南麓,福禄便不知该如何说了。
“一年了……”宋毅若有似无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