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揽权,可朕念及当初襄助之功,便就留他一命。他不仁,但朕不能不义,断不能令后世人说朕残暴不仁,忘恩负义。卸了他的职权也算大功告成,其他便就算了。此事已成定局,舅父莫再说了。”
右相恍惚的进了相府,刚进门,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宋府门可罗雀,两扇朱门紧紧关闭。
“大人,船已备好,咱们可以随时离开。”
宋毅坐在窗边持笔疾书,窗棂投在他身上的暗影,参差斑驳。
“吩咐暗卫到位,这一路上不会平静了。”
“大人放心,皆已妥当。”
密信写好晾干,宋毅将其折好递给福禄,沉声嘱咐:“务必遣人亲自交到端国公手里。”
福禄仔细将信放进竹筒,用火漆封好,郑重道:“大人放心。”而后匆匆出门遣人送信。
宋毅兀自端坐案前沉思,此番他终于确信,朝堂上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搅动风雨,若是他所猜没错……还是待李靖钒的回信再说。
事妥之后,福禄折身回来,见他们大人静坐不动,不由暗下生急,遂出口建议道:“大人,咱们不妨赶紧上路,以防迟则生变。”
宋毅突然抬眼看他:“爷令你办的另外一件事,妥了吗?”
福禄窒了下,而后垂头沉默。
宋毅眯了眼:“莫不是爷没了官职在身,还使唤不动你了?”
福禄扑通一声跪下:“奴才断不敢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如今事态紧急,再节外生枝实为不妥,迟则生变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