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轩的手指快要打架,皱眉道:“哎,你手太快了!”

“我?哪快了,明明很慢!”

秦劭烨言之?凿凿:“对,‘明明’很慢。”

刘明明:“……”

陈宝言看着许冠宁笑成个傻子,陷入自我?怀疑:“我?快被他冷死了,很好?笑吗?”

许冠宁捧腹大笑:“哈哈哈,明明是?明明。”

陈宝言茫然不?解道:“你是?被火华点了笑穴吧。”

***

早上八九点的阳光有些刺眼,随着公交车移动时不?时晃进眼里。许冠宁换了只手抓住吊环,背过身去面向车头?。

节假日的公交车略显拥挤,秦劭烨的肩头?擦过她的脸颊,他稍稍侧身退开些距离,顺道挡住大半阳光。

陈宝言在后车门紧紧抓住广告牌上的栏杆,脸色难看地抱怨道:“再来一次急刹,我?指定吐车上。”

公交车司机的开车风格狂野,车上挂着红色塑料袋以备不?时之?需。任礼烁伸手揪下个塑料袋递给她,说道:“你吐这里来。”

“快拿走!”陈宝言飞快地别?过脸,急道:“我?要是?看见它,肯定就忍不?住了。”

刘明明傻眼道:“这是?什?么道理?”

“你别?管什?么道理,总之?不?能让我?看见塑料袋。”

许冠宁和她隔着段距离,听见他们那边的热闹,正要张嘴说话,司机忽然来个猛刹。

她被惯性带得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瞳孔不?由自主?地扩张,慌乱中伸出手试图抓住点什?么稳住身体。

掌心刚擦过旁边座位大叔的头?顶,腰间出现一条有力的臂膀把她往后扳。

秦劭烨被她一记头?槌撞胸口?上,龇牙咧嘴道:“你除了练铁砂掌,还偷偷练铁头?功?”

“我?又不?是?故意?.....的。”许冠宁说着发觉手上有东西,低头?一看,不?禁瞪大眼睛。

“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旁边有道浑厚既沉重的声音传入耳朵。

许冠宁立即循着声音看去,对上大叔毫无?波澜的双眼,他本来茂密的头?顶此时光秃秃一片。条件反射地把假发盖回去,仓皇失措地道歉:“对不?起,叔叔对不?起。”

结果还给人戴反了,觑着大叔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捏起假发片调整刘海转了个圈,挪到额前。

大叔目视前方,一脸心如死灰地任由她摆弄。

秦劭烨咬得下唇泛白,手下使劲掐大腿肉才憋住笑声。

此行目的地是?终点站,刘明明下车后扶着公交站牌笑出鹅叫,喘着粗气说:“宁姐,鹅鹅鹅!”

“赫赫赫。”秦劭烨笑得浑身脱力,一屁股跌坐在路边牙子上。

“我?不?行了,”陈宝言捏着双颊,乐不?可?支道:“嘴巴好?酸。”

车上大部分是?前往探险乐园的游客,许冠宁在人潮中窥见大叔的身影,恼羞成怒道:“你们别?笑了!”

任礼烁一手撑着路边大树直起腰,强忍住笑意?开口?:“再笑下去该天黑了,先去排队买票。”

许冠宁闷头?跟上去,坚决和那四个笑成一堆的划清界限。

秦劭烨看着两人走远,一骨碌爬起追去。

“哎哎哎!”程志轩突然失去依靠栽倒在地上,翻身跳起抱怨道:“你怎么走也不?提前说一声!”

秦劭烨没?有心思搭理他,插进两人之?间,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们一人排一条队,先到的就把票买全。”

“行。”

五人过检票处已是?上午十点,许冠宁掏出矿泉水灌空大半瓶,看向郁郁葱葱的丛林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