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凯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儿子?身上,问道:“怎么回事啊?”

“可惜你没看见呐,出去的时候那张嘴咧成大马猴,回来人像是霜打的茄子?。”冯开云瞥一眼?紧闭的房门,一脸兴味地凑近他低语:“我寻思?他是失恋了!”

“嚯!”秦文凯惊得一下子?挺直腰杆,问道:“终于被你发?现苗头了?”

“你说你这个警察怎么当的,连儿子?那么多反常的地方都没发?现。”冯开云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

秦劭烨很长时间没剪过?三?块钱的头,还蓄起头发?做造型。重要的是啊,他特意买了双粉色的拖鞋放鞋柜!他们家给客人提供的向?来是蓝色男款拖鞋,哪需要他多买一双!而?且鞋码指向?性明确,由不得她装瞎。

“既然成不了,那就随它过?去了呗。”秦文凯单手?开出一罐啤酒,不拘小节道:“男人大丈夫哪能因为一次失恋就跌倒呢,醉一场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哎!你别去吵他!”冯开云真是服了这大老粗,连忙夺过?啤酒灌一口,轻声警告:“他没干出格的事,我们就当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去他面前?挑破,省得儿子?以后尴尬!”

秦文凯眼?巴巴地看着她连喝几口,说道:“我就买了一罐,你留点给我。”

“下楼买去!”

***

第二天一阵敲门声扰人清梦,许冠宁被迫从打得秦劭烨跪地求饶的美梦里醒来,拉开房门问道:“爸?你没去酒楼吗?”

“早上起来嘴巴有点干,”许东昇指指唇上的死皮,说道:“你妈那些?唇膏太多,我找不到哪个是润唇膏。”

“妈妈的润唇膏就放在梳妆镜边上,白色管子?的。”许冠宁挠挠鸡窝头,正要关上门继续重温美梦。

许东昇连忙开口:“你妈妈单位临时有事,她完事就直接去酒店。你现在跟我走不?”

“我等会和外婆他们一起过?去吧。”许冠宁睡眼?惺忪道。

今天是东升酒楼休整装修三?个月后,重新开张的大喜日子?。她要是这会过?去,少不了跟在她爸后面迎来送往。

许东昇随她去,揣上润唇膏在车里抹一圈,‘叭叭’两下湿润的嘴巴,启动车子?往酒楼出发?。

陈林站在石狮子旁边安排剪彩仪式,瞧见他的身影,乐道:“大哥,醒狮队已经在准备了。一会有个流程,你要......”

“我要干什么?”许东昇看他眼神闪过?诧异然后逐渐恢复平静,纳闷道:“你倒是继续说啊。”

“呃...”大哥这样做一定是有他?*? 的道理,陈林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开口:“醒狮队说除了点睛这个步骤,他们采青后会把?生菜抛还给主人家,表示主人家‘接财’。你接到生菜后撕碎抛撒在地上,寓意‘遍地生财’。”

“这个好,让人生菜选颗大的啊。”许东昇沉吟道。

侧面走来一位穿薄羽绒服的大爷,身后跟着两个抬金钱树的年?轻人,他笑道:“许老板,我带着金钱树来恭喜酒楼开张!”

“难怪今天吹的东风,原来是李伯您来了。”

许东昇跨步过?握住他的手?,看了眼?到胸口高的金钱树,叶子?油绿肥大饱满,欣喜道:“这个品相的金钱树难得啊,李伯您有心了!我得在办公室找个好地方,把?它养起来。”

“你们酒楼就在江边,遇水则发?,哪都是好地方。”李伯笑开怀:“我别的都不想,就好老方做的那口蜂巢芋角。”

“老位置给您留好了,”许东昇眉开眼?笑道:“德叔一会知?道您来了,肯定得找您聊几句。”

李伯是个地道老饕,曾经在东升酒楼放话,经得住他舌头考验的大厨寥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