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没见过季函斯穿格子衬衫,尤曼宵想着,又惊觉自己实际上见季函斯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她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呸了两下,可脑子里又不自觉地想象季函斯穿格子衬衫是什么样。
会不会也和自己班里的男生一样有种木讷感呢?
尤曼宵想象着,却描画不出来。
脑海里季函斯的脸离得她极近,尤曼宵虚无地在心里把他往外推了些,想看他穿格子衬衫是什么样的,却猝不及防看见他漂亮精健的肉体。
赤裸的男生体魄毫不避讳地展现在她眼前,尤曼宵脑内的季函斯规循着他平日里儒雅的样子,推了推眼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好像看穿了她就是个色胚一样。
季函斯的眼尾上弧仍旧是流光溢彩,从他明亮的眼眸里可以看见尤曼宵的倒影,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尤曼宵费力去分辨,才发现是一句“流氓”。
实际上并不是季函斯说的,尤曼宵很清楚,这只是她自己心里的吐槽,却还是让她羞愧起来。
上铺的舍友突然惊叫起来,尤曼宵顿时把自己从脑内剧场里抽离出来,挪着凳子往外和舍友们又稍靠近在一起。
上铺的舍友从上边爬了两步梯子就一跃而下,拉开自己的椅子和他们坐到了一起。
她捧着手机神神秘秘的,顺了顺气和他们说道:“大新闻啊!”
“怎么了?我们系的领导被抓了?”
“也没有,最近学校里的老师好像罢工了,说是劳动纠纷,所以才放这么长时间,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啦。”
“那还有什么大新闻,老师闹罢工这个事情就挺大的。”
“就那个杜明昇。”
尤曼宵蓦地听见杜明昇的名字,愣了一下,想回避开却没有理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
“杜明昇?不感兴趣,别讲了吧。”尤曼宵旁边的女生知道些许,便不动声色地悄悄看了她一眼,见她虽没有异色但也没有笑意,这样说道。
余下的几个都不清楚尤曼宵和杜明昇的事情,仍聚在一起要听。尤曼宵抚着旁边女生的肩膀,示意她自己没有问题。
“那个杜明昇怎么了啊?”
“他最近居然都没有出去泡妞了。”
“这算什么大新闻?”
“这可是杜明昇诶,三天两头换炮友的。”
“这还能被拿出来说?三天两头换炮友还这么高调,说不定人家发现这不是好事,改邪归正了呗。”
“但他舍友说最近杜明昇老是窝在宿舍里,吃着饭还能哭出来。”蓬头垢面的女生凑前了些,作出神秘状说道:“听说是受了情伤。”
“受个屁情伤,他不都是炮友,怎么受情伤。”
“这倒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网恋,说他一天到晚抱个手机盯着,什么也不干,就盯着。”
“别是疯了。”
“受情伤还能让人疯?”几个舍友你一言我一语讲起来。
“可能不是受情伤呢?就是纯粹地疯了。”
“那他这个疯也没什么契机啊。”
“有啊。”
“有什么契机。”
尤曼宵旁边的女生坏笑起来,说道:“可能得病了,发疯是并发症。”
说罢又觉得太过恶意地揣测了,忙收了回去:“我瞎说的,瞎说的,我这样讲话不好,撤回撤回。”
“别聊杜明昇了吧。”尤曼宵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先想想去哪里玩吧。”
“的确。”几个舍友附和道着。
“那我们去哪里玩?不是真的去理工吧。”尤曼宵又问道。
“怎么可能真的去理工,全是格子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