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每个山头都是有规矩的,你入伙棒槌山不久,等会儿屁股开花、脑袋搬家可别怪我马老六没提醒你!”那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妈拉巴子的,我就说驴二怎么吃得那么快,原来惦记着娘们的骚屄啊~”
“驴二,棒槌山操女人是要摇色子分先后的,你他妈的现在只能摸,不能操!”
“快吃快吃~”
一阵悉嗦声响起,接着“噗,噗”孙敏听到有人吐口水,估计是有人被放出麻袋,塞在嘴里的臭布团给拉出来了。
果然,女子尖锐的叫喊声响了起来,“啊~啊~走开!滚开!”
“啪啪啪!”女子发出了破碎的恐怖叫声,应该是挨打了,孙敏心里想着,她吓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嗤啦嗤啦~”,是衣料破碎的声音。
“呵,骚货!奄鸡,快来看,她的奶头都硬了!哈哈哈,还不让老子摸,骚奶子自个儿都立起来了!哇,奶子真大,一个手都捏不住!”
“啊~啊放开我,放开!啊~呜呜~”女人凄厉的叫声中充满了恐惧。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隔壁屋里的吃饭的人应该都出来了。
“打开,把麻袋都打开,别捂死了,都放出来吧!”一个张狂的声音响起。
孙敏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麻袋,一眨眼的工夫,麻袋就从她的头顶上取走,接着,嘴里的臭布团也被扯了出去,孙敏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下。
她低垂着头,用眼尾的余光偷偷地打量了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破庙。
现在,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坐在一堆茅草上,一同被绑来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被放出来了,嘴里的布团一扯,大家都害怕地哭起来。
如今的关外,已婚的女子都是盘了发髻的,未婚的姑娘家梳的是一条大辫子,土匪们从女人们的发型立马就能分辨出哪几个是妇人,哪几个是闺女。
白面匪首和年长的马老六坐在破庙门槛上,一个黑塔似的大块头手里拎着刀懒散倚在庙门上,他们的腰里都别着短枪,还有一些长枪一溜地斜靠在墙角。
叫驴二的是个豁嘴,他和另外一个年轻的、还有一个年纪小小的土匪,把抢来的肉票分成两拨扔在干茅草堆里。
孙敏悄悄的看了看,被绑来的除了洗衣的王寡妇、三丫,还有烧锅家的大孙女娟子,魏财主家的小老婆,另外两个,孙敏在路过小清河河边的时候没看见,不知土匪从哪里掳来的,竟是赵保长家的才娶了几个月的新儿媳和她的陪嫁丫头。
挽了发髻的王寡妇、财主的小老婆、保长家的儿媳妇三人被土匪们搁在破庙大殿的一边,留着大长辫子的孙敏、三丫、娟子和赵家丫鬟被归置在另一边。
“花票只有三个,咱们有六个,四当家的,摇色子吧!”驴二急刨刨地说,边说还边用手撸了撸裤裆,夏天穿得薄,孙敏偷看到叫驴二的土匪,胯间鼓起了一个大包。
“哼,驴二你个叫驴,成天只想着婆娘裤裆里的那二两肉,你他妈的别猴急,先让她们自报家门,看看弟兄们干这一票能有多少油水!”黑塔大块头很有些瞧不上驴二。
“嚎丧呢!妈拉巴子,别嚎了,都说说,你们是清河堡哪家的?”
孙敏瞅见大黑塔不耐烦地握着手里的大刀在破烂的庙门上拍了拍,“再嚎,再嚎老子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捅奶子捅骚逼自个选!”
女人们哭泣的声音小了下来,但是大家都低着头,既不敢看土匪,也不敢说话,只有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簌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