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血色尽失,她心中竟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脚下不退反进,红唇轻启,眼中着阴鸷的光,一字一句逼得他步步后退。

“你说畜生就是畜生,以后不咬人,不代表现在不会咬人。”

“你让谢南书在咪咪身上划了十八刀,刀刀见血,撕心裂肺,还纵容她将咪咪推下十九楼!”

他被逼退到床边,她却并未就此作罢,揪着男人的衣领,将他狠狠甩在床上。

“那天你们一个发号施令,一个恶意推它,它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就摔在地上,脑浆崩裂,四肢僵直,死得那样凄惨,那样凄惨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喊破了音,一把抄起旁边的水果刀,手起刀落,重重扎在裴青季的手指上!

他没想到她竟真的往下扎,还又快又狠,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慌乱中他大叫一声起身躲避,却已经迟了,大片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蔓延,像妖娆的曼陀罗花。

手掌保住了,但手指没有.

尖锐的刀刃插在他右手无名指和中指之间,虽然最大化避开整根手指被切断的风险,但那两根手指,都被扎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里里,你要干什么!”

第18章 18

他惊慌大叫,却不知来之前,她早早就将外面的人散开。

“当然是,给咪咪报仇啊。”

她笑得好生无辜,下手却相当狠,就着伤口旋转一圈,势必也要他尝尝钻心痛的滋味。

裴青季痛得几乎昏厥,却不敢再有任何反抗,靠在床沿上,惊恐地瞪大眼,她却不慌不慢地将刀拔出来,冷眼看他。

“这一刀,是你欠它的。”

飞溅的血迹落在她脸上,更添几分嗜血的味道,危险又迷人。

当天就有消息传出,说宋理理和裴青季特意遣退下人,在房间里做不可描述之事。

后来越传越离谱,竟说她刚结婚就出轨大侄子,把裴家两兄弟玩弄于股掌。

她准备修理这群大嘴巴,岂料刚查到造谣者,就被告知,那人已被裴夜白带走。

不知道造谣者会在裴夜白面前怎样污蔑她,这种事,众口铄金,一两个人说说还没什么,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况且她去找裴青季前,的确对裴夜白撒了谎。

自打结婚,他们还没真正同房过,绿帽又是每个男人不能容忍的刺,如果他被人蛊惑,宋理理不敢想象,以后她在裴家的处境会有多艰难。

她慌忙赶到地下室,却在门口听到一阵疯狂的嘲笑声。

“裴夜白,你自负聪明,大概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女人身上吧。”

“那宋理理就是荡妇,跟裴青季在一起时自己姿势没做过,流产都流了七八次,以后能不能生育还是个问题,更别提她还有艾滋病,被操臭了的女人,一个没人要的破鞋,你还当个宝,当男人窝囊成你这样,也是绝了,哈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配上粪水一样往她身上倒的污言秽语,宋理理心口一滞,手指不自觉握紧。

深吸一口气才调整好情绪,准备独自面对一切,可打开门才发现,裴夜白竟在方才,将造谣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活。

几颗被打断的门牙和着血水掉在地面,看上去尤为惨烈。

看到她来,裴夜白瞬间收敛一身杀气,生怕吓着她,将染血的双手藏到身后擦了又擦,几乎快要擦破皮,确定不再血腥,才眉眼弯弯地迎上来,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

“怎么,才一会不见,就想我了?”

她绞着手指,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声音紧张。

“他刚刚说的那些......”